戰英走到一旁,寫了一封密信,裝在了信封中。
叫來了一個正在幫助難民轉移計程車兵。
道:“把這封信,交給你們大將軍曲九原,必須要親手交給他。”
那士兵一愣,還不等他說話。
戰英已經跟隨王可可等人走了。
不是騎馬走的,而是御空飛走的。
除了戰英與完顏庫被紅衣弟子帶走了之外,完顏庫那十幾個倖存的手下,也執意要跟隨將軍一起再戰沙場。
十幾個紅衣弟子,每人御空帶著一個凡人,朝著西面飛去。
地面上,戰英的百騎,也紛紛跨上馬,追隨而去。
很快,王可可等人就來到了西面幾十裡外南疆獸騎的駐地。
大言族長正在啃著饢餅與肉乾,他胯下的巨虎,吃的也不錯,乃是一大塊肉。
聽手下報告說,接管他們的戰英來了,他立刻收起乾糧出迎。
“父親!”
“風兒!”
這對父子在此相見,場面並不感人。
大言族長一拳重重的砸在言風的胸膛上,哈哈大笑道:“兩個月不見,你小子又長高了啊!不愧是我大言的兒子!”
言風呵呵傻笑,道:“哪有長高啊,我好多年前就不長個啦。”
格靈忽然變成了乖巧的大家閨秀。
上前見禮道:“大言伯伯。”
大言族長一把就推開了傻大個言風,歡喜的道:“靈兒,兩個月前在魚龍寨,和你父親喝酒時,提到過你。
你看你和風兒年紀都不小了,又是一起拜入葉公子的門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我和你父親的意思是,儘快將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現在浩劫來了,一切從簡,咱們南疆之人,沒有中土那麼多條條框框。
我和你父親都等著抱孫子呢。”
格靈的臉頰忽然一紅,偷瞄了一眼言風,道:“他就是一根大木頭,還整天欺負我,誰要嫁給他啊。”
大言族長立刻怒了,對著言風就是一腳。
叫道:“你怎麼又欺負靈兒了?”
言風很委屈,道:“父親,我沒……”
還沒有說完,又捱了大言族長的一記天殘腳。
好在言風不是凡人,而是修為極高的修真者,被踹幾腳不疼不癢,要是一般凡人,被大言族長猛踹幾下,估計非得經斷骨折不可。
王可可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我說大言,你有完沒完,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淨想著抱孫子啊。”
大言族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西域打仗拼命的,不是來催婚抱孫子的。
他乾笑道:“對不住啊王前輩,上次和格雷族長喝酒時,提到了兩個孩子的婚事,讓你見笑了。”
王可可忽然正色道:“格靈與言風是我一手培養長大的,他們都宛如我自己的孩子,這兩個孩子日後的婚事,我會親自安排的。”
大言族長聞言,知道王可可的意思。
此戰九死一生,王可可這是在替他安排後事的。
大言族長這個粗老漢,都能明白王可可的言下之意,其他人又怎麼不明白呢。
格靈低聲道:“風哥,這一戰確實危險,咱們能不能把大言伯伯留下來……”
大言族長怒道:“靈兒,你說什麼呢!此戰關係人間安危,我大言豈能退縮?縱然是被千刀萬剮,我大言也不可能丟下族人苟且偷生。”
看到大言族長髮怒了,格靈便不敢再多言。
戰英沒有打擾他們的父子相聚,他在看著周圍的那些猛獸。
他忽然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這些獸騎,幾乎都是吃肉的。
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見大言族長父子相見也差不多了,戰英開口道:“大言族長,我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你。”
大言族長平緩了怒火,道:“你是?”
王可可介紹道:“他就是戰英,此次西域之戰,南疆所有戰士都歸戰英調遣,所有的戰略戰術,都由他部署。”
大言族長有些詫異。
他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通知,所以才將獸騎駐紮在此,等候戰英。
他以為戰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將,沒想到這麼年輕。
不過葉小川既然選定了戰英來指揮西域之戰,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大言族長也沒有表達出對戰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