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表情變的有些複雜。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語氣有些沙啞的道:“哦,不知道和你夢中吃的肉相比,哪種味道好?”
雲乞幽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夢中的。我好像記得,你在夢中和我說,那是一隻鳥的肉。
那種味道,很特殊,我永遠不會忘記。但具體是什麼味道,我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鳥啊,以後你就抓這種鳥給我吃,比這肉好吃多了。”
葉小川的表情很不自然了。
他的手不自禁的觸控了一下自己受傷嚴重的大腿。
他輕輕的道:“夢都是虛幻的,我可沒本事抓到你夢中夢見的不存在的鳥兒。”
雲乞幽有些失望。
在沼澤的最後三四天裡,雲乞幽的意識已經模糊,她並不知道,當時在沼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更不知道,她之所以能活下去,葉小川為她付出了多少。
她只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對葉小川同樣是一場夢。
只是,雲乞幽的是好夢。
葉小川的卻是不折不扣的噩夢。
昨天晚上剝下來的獸皮,裡層已經晾乾了,葉小川一點一點的將獸皮用鱗甲割開一個個小孔,然後用堅韌細長的藤條,沿著小孔穿著。
一件簡單的獸皮衣就簡單的製作好了。
他將獸皮衣丟給了雲乞幽,道:“穿上它吧。”
雲乞幽坐在花草中,翻看了一下。
說是獸皮衣,其實就是一件獸皮用藤條貫穿的,連裙子都算不上,但卻能蔽身遮體。
雲乞幽抬頭看了一眼葉小川,道:“你穿什麼?”
葉小川道:“我是男人,不講究這些。”
雲乞幽目光下移,目光從葉小川赤著的上身,移到了葉小川腰間裹著的藤蔓樹葉。
樹葉終究是樹葉,不是衣服,隱隱約約間,能看到樹葉下的那一大坨東西。
雲乞幽又不是元小樓那傻丫頭,她對男人與女人的身體構造,瞭解的很。
她忽然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這不是高燒反覆,而是內心中的小鹿撞撞導致的。
她輕輕的道:“你轉過頭去。”
葉小川以為雲乞幽要穿獸皮衣,當下便轉過身,走進了瘴氣之中。
耳中能聽到雲乞幽在換衣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雲乞幽喚道:“你過來吧。”
當再一次看到雲乞幽,葉小川有些愣住了。
自己辛辛苦苦給她製作的獸皮衣,被她重新制作成了一條獸皮裙。
還多出來的一片獸皮,被雲乞幽用鱗甲碎片裁剪下來,製作成了一個胸圍子。
現在的雲乞幽,下身穿著獸皮裙,上身裹著一小片獸皮,雖然潔白的大長腿,以及小蠻腰,雙肩,都還暴露在外,但起碼算是有件衣服遮身了。
她將葉小川的那條破破爛爛的褲子,團吧團吧,丟給過去。
道:“你現在的樣子太不雅了,褲子還你吧。”
葉小川無語,自己怎麼就不雅了?
沒瞧見自己腰間裹著一串藤蔓樹葉嗎?
如果不是身邊有你這位女同志,本少俠連樹葉都不會裹的!
正在葉小川無語之時,低頭一看,纏在身上的樹葉,因為時間長的緣故,已經有些乾枯了。不像剛開始那樣茂盛。
自己的小小川,已經在枯枝爛葉中時隱時現。
葉小川宛如露了春光的少女,大叫一聲,趕緊捂著要命的部位,一瘸一拐的鑽進瘴氣穿褲子。
看到葉小川慌慌張張模樣,雲乞幽清冷的眼眸,忽然有了幾分光彩。
曾經的她,就是被葉小川玩世不恭的性格吸引的。
此刻,葉小川似乎又回變回了曾經的那個少年。
而云乞幽,又彷彿找到了丟失多年的熟悉感覺。
片刻之後,葉小川又像是跛子一般,從瘴氣裡走過來。
他黑著臉,道:“死澤內的事情,你不得對外人提及,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雲乞幽緩緩的道:“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是吧,不論怎麼樣,女人的貞潔,比男人的貞潔重要的多。我光著比你光著更丟臉。”
葉小川想想也對。
雲乞幽是不敢將死澤的事情說出去的。
葉小川赤身的事兒傳到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