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真再一次的下井,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不是單槍匹馬,而是帶著兩個同伴。
戒色與六戒的身材沒缸高,絕對比缸粗,古井本來就不寬,進入古井下後,要下潛至少三百丈,才能落到底部的地下陰脈的主脈。
在這段路程中,有好幾處拐彎,而且十分狹窄。
秦凡真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自然來去自如。
可她忘記了六戒與戒色是兩個靈活的胖子。
遇到第一個狹窄水道時,兩個傢伙先後都被卡住了。
秦凡真在前面帶路,一直沒有注意到後面兩個肥和尚。
等她落到井底陰脈時,回頭一看,卻沒瞧見兩個同伴。
按說就這一條下沉的水道,沒有多餘的水道,他們兩個不可能迷路啊。
她等了許久,兩個胖子才姍姍來遲。看他們衣服袈裟破損多處的狼狽樣子,秦凡真這才意識到,他們被卡在水道的狹窄處了。
要是一般的胖子,被卡在水道里,就只能等死了。
這兩個胖子自然不是一般的胖子。
開始用吸氣,收腹的方法一點一點的從狹窄處蹭了過來。
後來直接用法寶砸開擋路的水道岩石。
水下也無法自如說話,當然,秦凡真也不想安慰他們受傷的心靈。
以前就和他們說過,要節食,多運動,減減肥,是他們自己不聽。
這才兩三年沒見,他們一年更比一年胖,似乎要追逐他們的祖師花和尚的腳步似的。
如今因為肥胖原因找不到物件,還被卡在岩石縫隙了,那純粹是自找的。
認準了方向,秦凡真便帶著在推推嚷嚷,打打鬧鬧的戒色與六戒,沿著這條地下陰脈,朝著東面游去。
這一次遊的時間非常的長,因為擔心那個兇靈還隱藏在地脈之中,三人也都小心戒備。
在他們遊了大約六七個時辰後,還是沒有發現下一個陰陽連線點。
正好有一處十分寬闊的暗河河道,河道邊緣有一處突兀的大岩石,三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趴上了岩石。
在水裡遊實在太累了,一上來,就躺在佈滿苔蘚的岩石大口的喘著氣。
戒色叫道:“咱們遊了有半年了吧,怎麼還沒有找到下一個交匯點啊!”
六戒道:“哪有半年?頂多五個月零二十八九天。”
秦凡真忍不住道:“們少來,要是這麼久,咱們游到東海,不對,游到流波山了。”
三人稍作休息後,氣息也就漸漸地勻乎了。
六戒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三個鼓鼓囊囊的牛皮袋子,自己一個,另外兩個遞給了戒色與秦凡真。
秦凡真以為是水,還真渴了,開啟木塞一喝,才發現這不是水,而是酒。
轉頭看向戒色與六戒,這兩個肥和尚倒是沒啥反應,美滋滋的喝著。
秦凡真無奈的搖搖頭,道:“我說,們兩個到底能不能守點佛門的清規戒律啊?肉們吃,生們殺,酒們喝,除了色戒,其他佛門戒律估計們都破了吧。”
六戒與戒色對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秦凡真見狀,立刻道:“不會吧,們連色戒也破了?”
六戒道:“不常破。”
秦凡真無語至極。
這二人,除了穿著僧衣,是光頭,其他方面和和尚一點兒也不搭嘎。
人間佛門弟子無數,個個都是得道高僧,得道神尼,這兩個肥和尚倒好,明明是高人子弟,不好好打坐修佛,偏偏修歡喜禪,簡直是混進佛門裡的兩粒老鼠屎啊。
秦凡真本來正在鄙視他們,忽然腦海中想起了那個故人,心情立刻變的糟糕了起來。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葉小川也是這種人,所以和戒色,六戒的交情很好。
曾經一起闖蕩天下,經歷生死的同伴,如今卻已經生死不知,令人傷感。
六戒發現了秦凡真心緒上的變化,知她心思。
便道:“秦小妹兒,是不是想起小川兄弟了?”
秦凡真道:“也不知道小川現在怎麼樣,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戒色心情也變的憂傷起來,道:“小川老大多好的人啊,就這麼沒了,這幾年咱們在人間到處尋找,卻一點訊息也沒有。”
秦凡真道:“應該大家都放棄了吧,或許只有我在尋找他。”
六戒道:“哪能啊,灑家和戒色在外面跑了五個月,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