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西魯是苗族的巫師,也是當年跟隨葉小川反攻天界的敢死隊。
同樣,他還享受過葉小川給他的福利。
當年在出徵天界之前,他是睡了天界仙子的南疆巫師之一。
他打心中敬重崇拜葉小川。
不論冥王旗在不在葉小川的身上,都不會改變葉小川在他心中的地位。
此刻羊西魯單膝下跪,雙手交叉,對葉小川行南疆最高的禮節。
葉小川看著羊西魯道:“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
羊西魯激動的道:“葉宗主還記得羊西魯?”
葉小川道:“當年我們一起攻入天界,後來又被困四維虛無空間,我自然是記得你的。”
能被葉小川記得,羊西魯更加的受寵若驚。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完顏庫徹底的懵逼了。
不是說自己的宗賜安達就是鼎鼎大名的葉小川嗎?
為何眼前的葉小川,與宗賜安達判若兩人呢?
葉小川見完顏庫躊躇不前,便道:“完顏安達,幾個月不見,不認識我了嗎?”
完顏庫道:“你真是我的宗賜安達?”
葉小川道:“在龍門那幾年,為躲避江湖恩怨,不得已之下易容改貌,欺騙了安達,實在慚愧,這才是我的本來容貌。”
完顏庫並不在乎葉小川有沒有欺瞞了自己,也不在乎葉小川的樣貌是醜是美。
他所在乎的是與葉小川之間多年的兄弟情義。
在確定眼前的葉小川就是自己的安達之後,完顏庫大步上前,緊緊的擁抱住了葉小川。
哈哈笑道:“我的好安達,咱們終於又見面啦!”
葉小川重重的拍打著完顏庫的後背,道:“這一次咱們定要痛飲三百杯。”葉小川是一個沒有架子的人,在其他人看來,像葉小川這種高高在上,手握無數人生死的神仙人物,竟然能和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糙漢稱兄道弟打成一片,簡直是不
可思議的。
二人的情感都不是裝出來的,在彼此心中,他們都是自己的兄弟。
戰英對於葉小川的樣貌和自己曾經在龍門客棧見到的不一樣,並沒有任何的奇怪。
戰英是一個聰明決定之人,尤其是在運用計謀上面,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
十年來,葉小川能在龍門之地避開正魔兩道掘地三尺般的追蹤搜尋,肯定是改頭換面了,否則早就被人認了出來。
戰英對葉小川很敬重。
他雖然是一個薄情寡恩之人,但也不是說他不講絲毫的情義。
戰英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部都是因為葉小川。如果不是葉小川的舉薦,自己又如何能在西域率領三十萬南疆獸騎大展拳腳,又如何能被玄嬰與李子葉親自護送到京城,更不可能從一個北庭騎兵的白騎長,一躍成為手
握重兵,轄地萬里的遼北道行軍大總管。
戰英對葉小川抱拳,道:“戰英見過葉宗主。”
葉小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戰英,道:“幾個月不見,你的變化挺大的。”
葉小川說的絕對不是場面話,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戰英的變化。
上次在龍門見到的戰英,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位百騎長。
胸中雖有猛虎,卻內斂深沉,顯得有些青澀。
現在不一樣了,這幾個月戰英的軍事才能開始運用到實戰中,他內斂的氣質,開始釋放出來。
這是一種鐵血的氣質,一種沉穩的氣質,一種睿智的氣質,更是一種殺伐果斷的氣質。
不過,縱然戰英的氣質開始改變,依舊沒有達到葉小川想要的地步。
葉小川知道,戰英現在還沒有資格出任天下兵馬大元帥,他還處在成長階段,還需要更多的實戰磨鍊。
戰英見到葉小川,還是顯得有些拘束。
他笑了笑,道:“人在成長,所以不同的階段,每個人的模樣,心態,都不一樣。
葉宗主遠道而來,還請進帳說話吧。”
葉小川點頭,走進了軍帳。
戰英向帳外的執戟郎低聲吩咐了幾聲。
很快,帳外的軍士便全部撤到了五十丈外。
那個皇家修真院的修士還想進去旁聽,也被戰英給制止了。
戰英道:“葉宗主與完顏將軍多日不見,你們就不要打擾了,先回去休息吧。”
羊西魯很聰明,他明白了戰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