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賓樓。
一上到二樓,葉小川就知道為什麼玄嬰要拖拖拉拉,為什麼要在這裡留宿了。
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頭戴斗笠的姑娘。
斗笠上有黑布落下,看不清樣貌。
不過葉小川卻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女人。
正是上官玉。
葉小川以手捂額,早上以為麻將三缺一,現在不缺了,四個女人正好湊成了一桌麻將。
還以為上官玉今天早上已經跟隨玄天宗代表團返回崑崙了呢,哪成想啊,這姑娘喬裝打扮跑到自己前頭了。
你說你為了隱藏身份,喬裝打扮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你總該將靠在桌子上的落霞神劍給藏起來吧。
就算衣服褲襠裡塞不進去,用快破布裹起來也行啊。
你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擺著,劍鞘上鏤刻的落霞二字,還塗了金漆,能閃瞎人的眼睛。
這柄劍瞬間就能暴露你的身份,你喬不喬裝,蒙不蒙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形式主義害死人啊。
葉小川覺得,玄天宗之所以在短短的幾十年裡,就沒落了,很大的原因,就是玄天宗內部形式主義盛行,一點兒都不實事求是,能不沒落嗎?
看到玄嬰等人上了二樓,上官玉立刻站了起來。
道:“玄嬰姑娘,你們來了。”
上官玉與玄嬰也是蠻熟悉的,所以她稱呼玄嬰不是前輩,而是姑娘。
玄嬰道:“讓你久等了。”
然後對眾人道:“自己找桌子坐,想吃什麼就點,他付錢。”
眾人看著玄嬰手指的方向。
葉小川真想扭頭說一句“我沒錢”,可是玄嬰的眼神忒嚇人了,葉小川可不敢拒絕。
努力的擠出自以為很和煦的微笑,讓人覺得自己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慷慨高雅之士。奈何笑的很僵硬,比哭還難看,如喪考妣來形容此刻的葉小川,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