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宗總壇所在的八尺山,被一個絕頂高手闖入,還殺死了不少血魂宗的長老弟子。
這讓整個魔教上下都下意識的認為,是天界要對聖教動手了,否則不會派遣這麼厲害的高手作為斥候暗探的。
被血魂宗生擒活捉的那個魚皮大漢,當天上午就被送到了聖殿,同時拓跋羽命令聖教各勢力做好隨時護教的準備。
就連一直沒有接教主令的鬼玄宗,都收到了拓跋羽釋出的三條敕令。
內容就一個,一旦聖殿受到了天界的攻擊,讓鬼玄宗立刻率領所有弟子前去聖殿護教。
誓死護教只是應對方法之一,魔教高層還有另外一個戰術。
那就是撤退。
當然,在這裡並不能稱之為撤退,而是為了儲存實力,不得不進行的戰略性轉移。
退路都找好了,而是往西。
往西后撤是魔教唯一可選擇的路徑。
他們雖然想進入中土避難,但在西域與中土之間的道路,已經被天人六部給徹底切斷了。
南面有南宮蝠的十幾萬神女,東南方向有葉小川的鬼玄宗。
這兩股勢力,拓跋羽與其他魔教高層都不信任。
往北是茫茫戈壁草原,很容易被天人六部纏住。
只有往西,向西海退去,才能避開天界的鋒芒。
最近兩天魔教內部是一日三驚,親率十萬教徒的陳玄迦,原本被拓跋羽安排坐鎮修羅谷的,今天一早也被拓跋羽調回了聖殿。
尤其是黑石山內部巖洞裡,無數天魔門的弟子已經將能打包的全部打包了,隨時做好後退的準備。
可是,都過去快兩天了,陰山西部的天人六部大本營,以及坐鎮玉門關外大烏城的炎帝、西帝,都沒有調動人馬的意思,這讓緊張的氣氛得到了一些緩解。
侯燕青進入玄火殿,立刻吸引了大殿許多大佬的目光。
端坐教主位置的拓跋羽開口道:“燕青,怎麼樣,那個人開口了沒有?”
他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被血魂宗送過來的魚皮大漢。
來到聖殿後,拓跋羽就讓侯燕青去接待他。
這裡的接待,當然不是熱情的接待,而是熱情往他身上招呼十大酷刑。
心狠手辣的侯燕青,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結果很令人失望。十大酷刑挨個用了,辣椒水,老虎凳,老鐵,鞭子,木馬……也都用了,還是敲不開魚皮大漢的嘴。
於是,侯燕青就找來了五毒門的五毒童子,在魚皮大漢身上來了一套全方位無死角的蠱毒按摩,可依舊是沒效果。
侯燕青表情有些古怪,搖頭道:“沒有,那個人是個硬漢子,用各種方法折磨了他兩天,他一個字也沒有說。”
莫林老人哼道:“像他這種級別的高手,折磨他的肉體,是無法讓他屈服的,拓跋,我看還是殺了吧,用他的頭顱,來祭祀我血魂宗戰死的弟子亡魂。”
拓跋羽微微點頭,他可不像玉機子喜歡收藏天界俘虜。
在他看來,留下俘虜就純粹的浪費糧食而已,不如一刀砍了。
正準備讓侯燕青按照莫林老人的意思辦時,郭璧兒有些好奇的道:“是血魂宗捉到的那個天界高手嗎?”
最近魔教內部十分緊張,處於臨戰狀態,剛出去溜達沒幾天的郭璧兒,接到了女兒一妙仙子的傳訊,無奈之下又返回了聖殿,今天剛到,並不太瞭解此處的情況。
拓跋羽點頭,道:“不錯,此人修為極高,面對數十位血魂宗長老的圍攻,竟然還能反殺數人。他肯定是天界的高層人物,本想從他口中探查出天人六部的行動,可是此人是個硬漢子,被折磨了這麼久,除了面板上時隱時現的紋身之外,什麼變化也沒有,既然他不
開口,索性殺了。”
郭璧兒對殺一個天界高手,並不在意。
眼看著侯燕青已經轉身走向玄火殿大門去殺人時,郭璧兒忽然想到了什麼。
道:“等等。”
侯燕青轉身,對著郭璧兒彎腰道:“天聖還有何吩咐?”
郭璧兒道:“那個人的身上有時隱時現的紋身?什麼紋身?”
侯燕青道:“不知道,看起來像是很古樸很滄桑的圖案,又像是文字,那紋身一般不顯現出來,只有在他遭到毒打的情況下,才會顯現在擊打的位置。”
郭璧兒神色微微一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有這種事?帶我過去看看。”
大家對紅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