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龍門。
熱鬧了一天的龍門,在入夜後,終於恢復了平靜。
今天晚飯,獨孤長風沒有吃多少東西,說自己要研究葉叔交給他的陣法,獨自回屋了。徐夫子倒是吃的很多,這個老爺子自從前幾日得知一個叫做苗守木的人能救治自己的孫女,並且願意出手救治,他立刻就年輕了十好幾歲,整天容光煥發的,就連饅頭都
比平日裡多吃三個。
楊娟兒吃的也很多,就連最近幾日一直病怏怏的阿巴,也吃了不少。
吃完晚膳後,楊娟兒主動幫助秦閨臣收拾碗筷。
秦閨臣趕緊道:“娟兒,別忙碌了,的事兒,玲瓏都簡單的和我說了,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勞累,先和阿巴回屋休息吧。”楊娟兒笑道:“我沒那麼矯情,剛一個月,還沒有顯懷呢,這麼多碗筷,自己要收拾到什麼時候啊,葉公子也真是的,這些年來就不知道再招幾個夥計,什麼事情都讓
一個人做。看看的手,哪裡還有半點百花仙子該有的模樣?”
秦閨臣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再也不是白皙溫潤的小手,掌心上佈滿了老繭。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個年邁農婦的手呢。
秦閨臣苦笑道:“沒什麼的,我都習慣了。”
楊娟兒堅持要幫忙,秦閨臣也就沒有再阻止,只是讓她坐在鍋灶前燒開水,不讓她做髒累的活。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了。
話題很快就又聊到了孩子的身上。
人就是如此,十八歲的時候,男人間談論的永遠是女人,香菸。女人永遠談論的是身材,化妝品,男人。
當到了三十歲,男人之間的話題,是房子,車子,孩子。女人之間的話題,就剩下了孩子。
楊娟兒道:“閨臣,前陣子和葉公子之間這層窗戶紙不是捅破了嗎,可瞧美眉凝聚,眉宇緊湊,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吧?既然決定了在一起,為什麼不向前邁一步呢?
乘著現在還年輕,努力生個孩子,比什麼都重要啊。”
女人與女人之間談論這些話題,叫做閨蜜間的私房話,沒什麼好忌諱的,也沒什麼好矜持的。
秦閨臣嘆了口氣,道:“我也想啊,自從我知道我的父親是秦風之後,我就對三界中的打打殺殺,沒有任何的興趣了,只想和自己所愛的人,安安穩穩的渡過餘生。
可是,現實總是比幻想的更加殘酷,我們生活在這片藍天之下,又怎麼能真正的做到無拘無束?
更何況,我所愛的男人是宗賜,註定我一生都無法真正的安定下來。
至於孩子……不知道此生我與宗賜能不能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楊娟兒道:“一定會有的,不過修真練道的女子,懷孕很困難,最好是提前調養身子,先把月事恢復了,葉公子不是普通人,沒準第一次就能讓懷孕呢。”
秦閨臣面露苦笑,同時眼中又閃過一絲的擔心。
楊娟兒見秦閨臣似乎有些迷茫,有些擔心,以為是在擔心葉小川不和她圓房。
她道:“都說男人是賤骨頭,見到美女都想往上撲,可是葉公子似乎是一個異類。
守著這麼一個大美女好幾年,楞是沒動一根頭髮。
要說他是正人君子吧,以前他可沒吃漂亮仙子的豆腐,就連聖教的玲瓏,小提,柳華裳等女子,都慘遭過他的毒手,更別說他身邊的那些正道仙子了。
這些年來,我也算是伺候過不少男人,老少胖瘦都有,自認為對男人還算比較瞭解。
但是葉公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黑漆漆的,我越是想要看清楚,就越模糊。”
秦閨臣默然,心中有些傷感。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葉小川的本性發生了如此重大的轉變,從一個愛鑽女人堆的小色鬼,變成了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的原因有兩個。
其一是流雲仙子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其二是雲乞幽。
和葉小川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多年,秦閨臣怎麼可能不知道,葉小川從沒有忘記過雲乞幽半分。
楊娟兒聽到了秦閨臣的一聲低低嘆息,便寬慰她道:“閨臣,也不要過於擔心,男女間的這種事兒,急不得。
循序漸進,水到渠成的感情,才是最美好的。
要是葉公子早就將的身子佔為己有,這種男人放心將自己的下半輩子交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