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葉茶的大型翻車現場,被葉小川給趕上了。
葉茶滔滔不絕的分析了一大堆陰謀陽謀,信誓旦旦的說,今天絕對不會有人上臺挑戰柳華裳。
結果啊,打臉的太快,話音未落就有人上去挑戰了。
龍頭香在那個黑衣男子飛上擂臺後,最後一縷灰塵,也隨風飄散。
所有人等了一個時辰,都急躁的不得了,以為今天八尺山沒什麼事情發生了,都有些失望。
此刻看到終於有人上擂臺挑戰,目光立刻就聚集了過去。
葉茶嘟嘟囔囔的道:“我剛才是說,尉遲不會派弟子上去挑戰,血魂宗大著呢,門下年輕高手甚多,出現一兩個野心勃勃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葉小川眯著眼睛,看著那個黑衣男子的側臉。
道:“龍天山……”
葉茶叫道:“怎麼可能是他!你沒認錯吧?”
無需葉小川多做解釋,周圍的無數魔教弟子,已經有人認出了黑衣男子。
不少人大聲呼喊道:“是龍天山,沒錯是龍天山!”
葉茶沒法活了。
兩次打臉,兩次翻車,而且都是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
這種屈辱,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葉小川也覺得奇怪,龍天山為什麼會上擂臺?
按理說,就算上擂臺,也該是毓秀仙子啊。
他又不想爭奪少宗主之位,上去湊什麼熱鬧?
“師兄?”
祭臺上,毓秀仙子有些吃驚。
白髮蒼蒼的尉遲敬,此刻也站了起來,顯然他也沒想到在龍頭香燃燒完畢的最後一刻,龍天山竟然出場了。
議論喧譁之聲,此起彼伏,但是真正的意外的,也就少數幾個人。
在大多數人看來,龍天山此次從西海出山,就是為爭奪少宗主之位而來,上臺挑戰,也是大部分人所預想的。
只有那些見多識廣的老狐狸,想的才更多。
龍天山以前就是當過血魂宗的少宗主、宗主,他就算想奪回當年失去的東西,也肯定會在莫林老人死後,柳華裳上位當日前來搞事情。
他沒必要今日自降身份,去爭奪一個少宗主的虛銜。
祭臺上,莫林老人面露一絲冷笑。
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有些吃驚的尉遲敬。
在看到尉遲敬震驚的表情之後,他心中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心中暗暗的道:“當年你救了他,現在輪到他救你了。”
龍天山絲毫沒有在乎周圍的喧譁聲。
他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柳華裳,緩緩的道:“霓裳仙子,你似乎一點兒都不吃驚我會上擂臺挑戰你。”
柳華裳嘴角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
道:“最近聖教之中不一直在傳你是為了爭奪少宗主之位才出的西海嗎,我怎麼會吃驚?”
龍天山看向了西面祭臺。
目光在他的師父與師妹的身上稍作停留後,便望向了莫林老人。
他道:“莫宗主,不知道龍某,可有資格參加這場比試啊?”
莫林老人呵呵笑道:“當年你是我大哥的弟子,雖然你後來改投到尉遲長老的門下,但論資排輩的話,你依舊是我血魂宗第四代弟子,是華裳的大師兄。
按照祖師定下的規矩,同輩弟子都可以參加比試。
最終的勝利者,不論是誰,都將會被冊封為血魂宗的少宗主。”
龍天山微微點頭。
對著周圍拱手抱拳,道:“諸位聖教同門,在下龍天山,今日龍某就向霓裳仙子挑戰,勝負難料,生死不究,請大家做個見證!”
很大一部分人,今天就是衝著龍天山這三個字來的。
早就幻想著龍天山上臺挑戰。
一時間,無數聲音都大聲喊著:“龍天山”這三個字。
龍天山是高手中的高手,年紀比柳華裳足足大了一百歲左右。
柳華裳不太可能是龍天山的對手。
可是很奇怪,擂臺上的柳華裳,似乎並沒有懼怕的意思。
她一抖手中的白骨鞭,道:“無需多言,看招!”
說打就打,只見白骨鞭化作了一道殘影,卷向龍天山。
龍天山身子向後飛掠,白骨鞭打在了堅硬的擂臺石面上。
轟隆巨響,被法陣加持過的石板,轟然碎裂數塊,在擂臺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