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這麼的不可理喻。
她在你的身後很遠處,你感知到身後有人,卻沒有認出是她,她就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在雲乞幽看來,前天晚上在風暴中,葉小川沒有認出她,情有可原。
可是,二人已經相處了兩天,自己一次葉小川又沒認出她,這就無法饒恕。
葉小川吃驚於雲乞幽的去而復返,久久無法平靜。
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後,就收回目光,專心致志的烤著今天晚上的晚餐。
三隻金甲蠍烤好了,外酥裡嫩,香噴噴的。
剛要開始,一隻素手就伸了過來,拿走了烤串。
三隻美味的金甲蠍,全部進了雲乞幽的小腹,葉小川一口也沒吃到。
吃完之後,雲乞幽看著葉小川,道:“我還餓。”
葉小川無語。
從空空鐲中拿出一張大饢餅,準備烤給雲乞幽吃。
雲乞幽搖頭道:“我要吃這蠍子。”
這就不能忍了。
葉小川道:“我說雲仙子,你夠了啊,婚書你也拿走了,咱們兩個再無關係,你今晚跑到我面前,搶了我三隻金甲蠍,我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別得寸進尺。”
雲乞幽道:“我要吃金甲蠍。”
她的語氣很平靜,不帶一絲的情感,似乎是一種冰冷的吩咐,而不是請求。
說完,她就拿出珍藏的瓊漿玉液,與那隻心愛的玉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抿了兩口瓊漿,見葉小川沒有動作。
她便道:“你怎麼還不烤,是你的耳朵有問題,還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我還餓,我不吃餅,我要吃金甲蠍。”
葉小川心中嘆息一聲。
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只好又從竹筐裡拿出了三隻金甲蠍,串在鐵釺上燒烤。
他道:“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雲乞幽道:“我想看你怎麼死。”
葉小川道:“你什麼意思?”
雲乞幽道:“八尺山。”
葉小川有些意外的看著雲乞幽,沒有說話。
雲乞幽道:“龍天山不帶你去八尺山,可我知道,你自己一定會去。”
葉小川道:“你誤會了,我這是去聖殿看望秋兒,我好不容易將她從神山救了出來,總要過去看看她。”
雲乞幽道:“聖殿在正西方向,你一直在往西北方向走,那是八尺山的方向。”
葉小川道:“好吧,我就是要去八尺山,那又怎麼樣?”
雲乞幽看著他,道:“你為什麼要去八尺山?”
葉小川道:“你不是會讀心術嗎?你不是能看穿別人的心中所想嗎?還用我說?”
雲乞幽道:“我覺得你去八尺山,是為了龍天山,但我是不相信,你與龍天山只見過一面,交談不過幾個時辰,怎麼可能會為了他深入龍潭虎穴?”
葉小川道:“我樂意,我活夠了,你管不著,蠍子烤好了,你吃完趕緊離開西域,這裡絕對不是你這種高貴的正道仙子該來的地方。”
又烤了三隻金甲蠍,雲乞幽吃了兩隻,最後一隻不知道是吃飽了,還是良心發現,留給了葉小川。
葉小川原以為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很直接了,雲乞幽吃完金甲蠍就會離開。
但云乞幽吃飽喝足之後,一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而是拿出鎮魔古琴,用絲巾沾了點水,輕輕的擦拭琴皮。
葉小川道:“雲仙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殺我,就動手,若不殺我,就請你離開。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雲乞幽道:“我說了,我要看你怎麼死。”
葉小川皺眉道:“你不會是想跟我去八尺山吧?你不能去。”
雲乞幽道:“八尺山又不是你家的,為什麼你去得,我雲乞幽就去不得。”
葉小川道:“八尺山乃是魔教血魂宗總壇所在,你一個正道弟子,去那裡幹什麼?”
雲乞幽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得了老年人的耳聾耳背,我都說了兩遍,我要看你怎麼死。”
葉小川無語至極。
自己現在有傷在身,打不過雲乞幽。
以雲乞幽的性格,就算自己甩掉她,她也會偷偷的溜去八尺山,那樣會更危險。
葉小川索性不理她了,合衣躺在沙地上。
道:“你想死沒人攔著,我睡覺了,你愛怎麼著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