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長天的一番話,讓五毒童子啞口無言。
片刻之後,五毒童子才道:“長天老弟,你誤會了,我和葉老弟這純粹只是學術上的探討,沒想偷學姑冥山的秘蠱啊。聖教內的規矩,我又不是不懂。
得,這麼吧,今晚老夫和葉老弟的酒先不喝了,明天一早我去向亞聖她老人家請安,得了她老人家同意之後,老夫再請葉老弟喝酒,這總行了吧。”
魔教就是這樣,他不像正道有太強的門戶之見。
五毒童子作為五毒門的長老供奉,想學姑冥山的秘法蠱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經過賀蘭女的點頭就行。
當然,五毒童子肯定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拿出一些東西交換。
不過嘛,這種半開放式的合作模式,還是要比起正道的閉關鎖國,要好太多了。
正道的敝帚自珍,發展的很緩慢,一旦出現大變故,甚至會倒退。
魔教則不同,他們各個派系之間犬牙交錯,彼此融合,發展的很快,就算出現了大變故,也會很容易就重新恢復元氣。
如果正道能打破門戶壁壘,集百家之所長,魔教早就被滅了,何至於會成為如今正魔各佔一方分庭抗禮的局面。
賀蘭璞玉歪著頭,偷偷的看著葉小川。
她算是聽出來了,這個葉宗賜似乎是玄骨子師叔的門人。
不對啊,自己從小在姑冥山長大,與玄骨子師叔就住對門,玄骨子師叔的三位弟子,她都熟悉的很,沒見過這個葉宗賜啊。
賀蘭璞玉別看人長的不好看,心思玲瓏的很,在看到天問不斷的對她暗中示意,她立刻明白了過來。
心中道:“原來看上這個小帥哥的,不僅僅是我的一個人啊,被天問下先手了!”
天問知道賀蘭璞玉已經有所懷疑,想盡快將葉小川趕出石屋,免得再露餡。但是,若水仙子卻是開口詢問道:“葉師侄,你既然知道如何化解天人五衰蠱,那你可知道,世間還有誰懂得此蠱?莫非這蠱真是玄天宗所下?還是我們聖教內部人所下的
?”
此話一出,石屋內忽然鴉雀無聲。
若水仙子的話,並非是沒有可能的。
玄天宗雖然有烏禽毒這種奇毒,但是源自南疆十萬大山的蠱術卻是並不擅長。
這種天人五衰蠱,連聖教多位大佬都探查不出來,可謂是十分罕見的奇蠱,玄天宗不太可能懂得此蠱。
更何況,若真是玄天宗下的蠱,當初在神山上,玄天宗的人為什麼不惜一切代價,要殺死左秋呢。
既然左秋已經中了蠱,被救走了又何妨呢,反正活不過一個月。
所以,長空等人多位聖殿前輩,覺得此事事有蹊蹺,沒準是聖殿內部的人下的蠱。
畢竟當初左秋被伏擊,明顯是被內部的人出賣了,否則玄天宗不可能精準的掌握左秋出行的時間與路線的。
葉小川本來想說此事與玄天宗無關,是飄渺閣的人所為。
但是,葉茶也忽然提醒他,道:“你是白痴嗎,現在正好是分化聖教內部的好機會,你如果把飄渺閣抖了出來,他們就會一致對外。
看他們的樣子,他們心中已經懷疑左秋姑娘是被自己人害的。
你如果藉機將此事引到聖教這邊,必定能讓他們彼此提防戒備,從而從內部分化他們。”
葉小川道:“這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葉茶冷笑道:“在權力的角逐中,根本就沒有厚道與道義。
你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放棄一些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小川當然明白。
他想讓日後自己能少死點鬼玄宗弟子,就必須放棄道義二字。
只要自己不將此事的秘密公佈出去,關少琴更不會自己傻乎乎的跳出來說是自己下的蠱。
聖殿與五行旗的高層,都會覺得,此事極有可能是天魔宗的拓跋羽乾的。
畢竟,拓跋羽一直視左秋為眼中釘,肉中刺。
葉小川最終還是聽從了葉茶的意見。
他緩緩的道:“天人五衰蠱是出自南疆山巫族,早已經在人間絕跡。”
若水仙子道:“那你是哪本古籍上見過此蠱的?”葉小川道:“幾十年前,有一個聖教前輩去看望我師父,拿一本記錄著蠱毒之術的古書殘本,與我師父交換了幾種厲害的法陣陣圖,我就是從那本古書殘本上見到關於此蠱
的記載的。”
長空眼睛一閃,沙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