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醉道人在蒼雲山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很少參與蒼雲門的內部事務。 其實在某些隱秘上,醉道人知曉的並不比四脈首座要少。 當年二聖仙逝,蒼雲門派長老率領弟子前往泰山弔唁。 當時醉道人的小弟子小竹姑娘,也一起前往泰山。 葉小川在泰山單獨與小竹密談了一番。 正是那次交談,讓醉道人接觸到了蒼雲門最核心也是最可怕的機密。 輪迴大陣是個魔陣! 也知道了,當年揚子江流域的屠村慘案,乃是玉機子為了祭煉誅神劍所為。 當初葉小川並不能確定玉機子心魔到底有強大,所以私下告知小竹,讓其轉告恩師,讓恩師醉道人暗中留意玉機子心智變化。 畢竟玉機子關係到人間生死存亡,葉小川不得不謹慎。 醉道人得知此事後,大為震驚,他了解自己的大弟子,在這種大事兒上,是絕對不可能無事生非的。 所以醉道人也一直在暗中觀察玉機子。 他確實發現,玉機子身上的氣息,不在像以前那般純淨。 從陰脈殺人,到天水城被毀,再到前幾日的漢陽城被屠,醉道人都清楚,這些慘案多半都是玉機子師兄所為。 可是為了大局,醉道人和其他大多數知曉秘密的人一樣,為玉機子隱瞞了此事。 此刻,魚蒹葭說,在西風城附近,出現了一股與天水城被毀前極其相似的可怕氣息。 這讓醉道人震驚不已。 西風城由於靠近蒼雲山,如今已經是第一大城,數百萬百姓聚集在西風城附近。 如果玉機子在西風城祭煉誅神魔劍,其殺傷力只怕要比漢陽城要嚴重數倍不止! 看著醉道人迅速變化的表情,魚蒹葭道:“師叔祖,你怎麼了?” 醉道人緩緩的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是關於西風城的那股氣息嗎?” 醉道人搖頭,道:“不,是其他事兒,蒹葭,你先回去吧,十九剛回來,她不待見你,等會兒你們又吵起來了。” 魚蒹葭是來找楊寶兒耍朋友的,現在楊寶兒被楊十九擰著耳朵拽進了房間,魚蒹葭在此也感到很無趣,便告辭離開。 魚蒹葭走後,醉道人又躺在了躺椅上。 只是這一次,他的表情不再像以往那般的輕鬆,眼中閃過一絲難掩的擔憂之色。 發現了西風城秘密的人,可不止醉道人一個。 雲乞幽也是知情者之一。 當時雲乞幽就已經猜到,魚蒹葭與鬼丫頭感受到的那股微弱到兇戾之氣,肯定與玉機子有關係。 不過,雲乞幽和醉道人一樣,並沒有聲張,打算暗中查訪一番。 與此同時,南疆十萬大山深處,巫山。 南宮蝠一個上午都在透過魔音鏡觀看鬼玄宗的新聞釋出會。 自從前段時間的南宮蝠在天火侗沒有吃掉南疆五族巫師的主力,天人六部也沒有幹掉鬼玄宗,就形成了一系列連鎖反應,讓南宮蝠陷入到了被動之中。 盤踞了十多年的死澤地盤,兩大主要據點,千波山與九陰山,幾乎被陳玄迦連根拔起。 現在南宮蝠在死澤內的觸角,已經全部被斬斷,神女教上下只能龜縮在南疆巫山之中。 好在巫山方圓五百里,都被濃霧籠罩,是天然的屏障。 只要她們不出來,誰也無法拿神女教怎麼樣。 南宮蝠此刻也知道,如今的形式對神女教十分不利,如果長此以往下去,神女教不僅人心散了,實力也會大損的。 看完了葉小川的新聞釋出,見識一場李清風一家三口相認的感人畫面,南宮蝠的心思漸漸活泛了起來。 她有著楊奉仙的記憶與感情。 甚至還有阿麗莎的部分記憶。 心中始終放不下葉小川。 她對身邊的獨孤風月,道:“風月,我就知道小川還是童子之身,我與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說我該不該去找他啊。” 獨孤風月搖頭道:“尊主,我們剛得罪了鬼玄宗,現在葉宗主對尊主還有一些成見,此刻去找他,只怕會適得其反。” 南宮蝠微微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咱們總是在巫山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咱們去中土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化解眼前危局的方法。” 獨孤風月還是阻攔,道:“尊主請三思,上次毒龍谷被天界襲擊,現在整個人間都在傳,我們神女教與天界相互勾結……若是被人發現,只怕會有危險。” 南宮蝠臉色一冷,哼道:“這群無知之人懂什麼,他們哪裡知道我的佈局,放心,就算被發現,也沒人敢對我們出手的。 風月你要記住,當力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算你做錯了事兒,就算你得罪了所有人,別人也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我神女教經過上次一戰,雖然有些損失,但並未傷筋動骨,依舊有十餘萬教徒,誰敢傷我們。” 獨孤風月沒有再說話。 她知道尊主的性格,決定的事兒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 只能放棄勸說。 西海,金龜島。 魔教的幾位宗主,又聚集在了一起。 上次眾人正在商量拓跋羽成為教主之事,遇到了賀蘭女渡劫。 後來拓跋羽又在金龜島為賀蘭女擺下慶功宴,那件事兒也就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