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襯衫手指越掐越快,最後只見他猛地停下,伸出手指一指西南方說道;“西南方為坤卦,是為死門,亦是此時陰氣最重之地,小子,你站到西南方去,其他人去找石頭圍著這個小子磊一圈,要高過頭。”
我頓時不樂意了,對著白襯衫說道:“和鬼也能玩躲貓貓?萬一石頭倒了砸到我怎麼辦?”
白襯衫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說道:“活人身上陽氣重,陽氣對與鬼來說就如同黑夜裡的燭光,鬼對與陽氣最為敏感,所以要你待在陰氣重的地方,而石頭吸納天地之陰氣,屬陰,用石頭堆成一個墳將你埋了就補了補姜太公埋武吉的局,將你藏起來。”說完他又冷笑一聲說道:“待會兒石頭要是倒了,你就等死吧!”
說完白襯衫便不再理我而是撿起一根樹枝在我周圍畫著一些亂七八糟我看不懂的符咒,過了一會兒他扔下樹枝,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硃砂與毛筆在我眉心處點了一筆說道:“待在極陰之地待會兒肯定會非常冷,待會兒無論如何要守住靈臺清明,不要暈過去,更不要動,也不要出聲,直到我叫你出來知道嗎?”我連忙點頭答應。
過了一會兒他們慢慢搬來石頭圍著我一圈圈的磊起來,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我感覺周圍溫度在一點點降低一股股陰風在我周圍打轉,這種深入靈魂的冷讓我激靈靈我打了一個寒戰,連忙用雙手把自己抱起來,等到他們把石頭堆好的時候我感覺我的雙手雙腳已經凍僵了。
我感覺周圍的陰風慢慢的吹進我的身體裡,我的眼皮慢慢的變重,就在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我透過石頭的縫隙隱隱約約的看見陳世億拿出一張紙符夾在手指中唸叨:“尊神勝駕來臨,具有淨心、淨口神咒。謹,當讀宣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只見他手中的紙符急速燃燒化為一道火光向我襲來,頓時我感覺周身一暖神志又恢復了一絲清醒。
我聽見陳世億在外面抱怨道:“小子,你太弱了,連這些小鬼都承受不住,待會兒鬼王巡山的時候千萬別暈過去,到時候我們的動作也不能太大,就得全靠你自己了。”
我不禁在心裡把這個陳世億的親朋好友挨個問候了個便,心想:“知道我連小鬼都受住卻什麼法寶也不給我,這是誠心想害死我呢!”
我就站在石頭堆裡慢慢的等著,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天邊慢慢地出現了月亮的影子,突然一陣風吹過,雲彩把月亮擋了起來,只聽見陳世億對其他人喝到:“戌時已到,鬼王巡山了,你們快到這小藏天陣中!”
不一會兒比上次更加猛烈的陰風襲來,我的耳朵裡飄來一陣陣喊殺聲,透過石頭縫我看到一隊隊穿著殘破鎧甲計程車兵從我面前飄過,顫抖中我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嘴,緊接著更加陰冷的感覺一陣陣的向我的靈魂深處襲來,我只能死死地咬著牙根不讓自己暈過去,眉心的硃砂好像在散發出一點點的熱量,慢慢的我的大腦也不能思考了,我好想陷入一個沉沉的夢中,夢中我趴在一塊木板上週圍電閃雷鳴,巨浪滔天,我死死的抓住木板就在我快要精疲力竭的時候陰風漸漸散去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束刺眼的光向我照來,只見我躺在地上,高榮鵬拿著手電筒照著我的臉,關切的說:“你醒了,陳大師說戌時已過,鬼王已經巡完山了,得趕到子時之前到山頂,我們快出發吧。”
我掙扎著站起來,走到其他人跟前,看見韓樹立和陳世億都臉色難看的坐在石頭上。經過了這許多事,我不知不覺的對韓樹立和陳世億這些道門中的人多出了一些尊敬。於是我走到他們面前坐了下來。
盯著他們的臉看了一會兒我對他們問道:“韓大師,陳大師,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而後韓樹立開口說道:“不愧是天劫童子命,果然夠硬,不過我們這次麻煩了。”
“韓樹立的意思是我扛過去了嗎?”我心想。
我又問道:“既然我都躲過去了,那還有什麼麻煩的?”
韓樹立凝重的說道:“這次這個鬼王不簡單,生前是個將軍,手下還有少部分陰兵,而且又有妖道與它勾結,事情很麻煩。”
“鬼王是個將軍?不是說是血魂屍王嗎?怎麼又成將軍了?”我問道
韓樹立又說道:“鬼無實體,卻有靈智,屍無靈智,卻有實體,人死前有執念,死後就化為鬼,用現在的科學解釋鬼魂其實更像是一種承載著資訊的波,受自然界的磁場影響,鬼王雖然受的影響小,但也不例外,所以鬼無法到外面去,只能盤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