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屋子裡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在剛才一場幻境中被抽光了。
不得不說,從前的我,真的很不是人。
我表哥不是什麼好東西,其實我跟我表哥也是半斤八兩。
我從小有娘生,沒爹教,這倒不是罵人,而是的確如此。
從小,我的父親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母親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教給我的卻全是如何地方人心險惡,在複雜的社會上生存下去。
除此之外,我母親就一直像是心事重重。
母親最常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別去瞎管什麼道義責任,全都是狗屁,命最值錢,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要像你那個木頭老爹,傻乎乎的,最後弄得自己生死不明。
但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感受到,有一種感覺,似乎比死更加難受。
我喝了口水,一晚上也不知怎麼,就過去了,以至於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盯著兩個黑眼圈,手裡捏著一縷頭髮坐在椅子上發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這縷頭髮很黑也很光滑,我能想象的出來蔡冰一頭秀髮的模樣。
“她竟然會用這縷頭髮來給我做什麼護身符,一縷頭髮能報什麼平安,真傻。”我聳聳肩膀,把頭髮裝進香囊裡揣進了懷裡。
韓樹立一早就跟陸千在門口等我,見我出來,陸千一句話沒說,韓樹立笑了笑,“行了,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打起精神來,我已經作法找到了那兩個傢伙的去向,一會都小心,這可不是玩笑。”
韓樹立又把劍丟給我,“劍能用來殺敵,卻也可以用來傷害親人,我希望以後,你不會再做出錯誤的決定了。”
說著,韓樹立又丟給了陸千一把。
“我有槍。”陸千說道。
“有時候槍也沒我的劍好使,相信我,拿著,你不會後悔的。”韓樹立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