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樹立從揹包裡拿出一張白紙,一個小巧的剪刀也沒看清楚他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三兩下,白紙就被剪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巧紙人。
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四個,紙人肚子上肚子上用硃砂筆畫下奇怪的符咒,再往下又甲子乙丑寫了一堆。
四個紙人,還各不相同,韓樹立並指如劍,一下子穿起四個紙人。
手指前指,四個紙人就滴溜溜地飛了出去,落在花轎前面,一陣青煙變成了四個活蹦亂跳的胖小子。
加上原來四個正好八人!
八個人站在轎子四周就抬了起來,但抬起來後卻不離開,反而是在原地滴溜溜的打轉。
“陰陽殊途,你這又是何必?”韓樹立說著,從包裡摸出一沓紙錢,放到地上,“收下這些錢,從此各走各路,再不相逢。”
說話間,韓樹立已經掏出一個火機。
啪嗒、啪嗒兩下,每次剛點著火苗,正想往紙錢下面放,就突然來一陣風吹滅了火苗。
韓樹立冷哼一聲,點了三次以後站起身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韓樹立從包袱裡抽出一把劍來,跟小說電影裡的木劍不同,這赫然是把尺許長的鐵劍,鐵劍上頭泛著寒光。
手持鐵劍,韓樹立整個人有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右手持劍揮舞的同時,左手一把黃鬥就撒了出去。
黃豆落地,頓時有幾粒噼裡啪啦的爆開來,韓樹立衝上前去,對著黃豆爆開的地方就是一陣亂砍。
看了一會,長劍砍在空中彷彿是砍到了什麼東西一般,就聽見一聲女人的哀嚎,轎子簾猛地被風吹起一陣,再落下的時候轎子就憑空飛了起來,消失在了街道上。
一會功夫,又是紙人,又是黃豆,我感覺我彷彿是在看殭屍電影一般。
“你該不會是林正英的徒弟吧?”我看著韓樹立問道。
韓樹立白了我一眼,“什麼林正英,胡說什麼東西,快跟我走吧,這丫頭有危險,晚了恐怕要來不及了。”
一路沿著街道,韓樹立領著我們朝前走去,我這會真的能肯定了,這條街道絕對不是之前古董鋪子所在的那條街道,而且,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兩旁的街道竟然連個亮燈的都沒有,整個街道漆黑一片。
我想開口發問,但我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一路跟著韓樹立到了古董鋪子,我這才開口問道,“我記得古董鋪子不是在這條街上的啊。”
韓樹立不吭聲,先扶著蔡冰在床.上躺下,一邊忙活著一邊說了一句,“那裡不是了,今天停電沒開燈,你認不出來了而已。”
對於韓樹立的這個說法,我只能是半信半疑,就算街道黑看不清楚,但我多少還是能看出一些店鋪的,這些店鋪在我之前來的時候根本沒有。
韓樹立忙活了半天,又是端水,又是燒符,最後累的滿頭大汗,一屁股在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
“怎麼樣了,韓大師?”我看著韓樹立,連忙問道。
“哼,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告訴過你,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來,你偏偏拖到現在。”韓樹立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
“那怎麼辦?冰冰他沒事吧?”陸千看著韓樹立問道。
韓樹立搖了搖頭,“暫時還沒事,但過了今晚以後就說不定了。”
“你說吧,我該怎麼做,是不是要把我交給那個女鬼?”我看著韓樹立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說白了,這件事還得我自己去解決。
韓樹立抬頭看了我一眼,“你還很不服氣的樣子?這是都是你們自找麻煩,她給你的訂婚戒指,你既然帶了,那就是他的未婚夫,她不纏你纏誰。”
“現在,已經不是纏著你那麼簡單了,那個女鬼這是要跟你洞房呢!”韓樹立看了我一眼又底下了頭。
“什麼,人鬼陰陽兩隔,她怎麼可以?”此時我的心裡,只能用驚駭來形容。
“怎麼不可以,只要她借屍還魂,或者把你殺死,讓你也變成鬼那不就得了?”韓樹立是真的生氣了。
站起身指了指蔡冰,“那個女鬼現在已經把蔡冰當成了媒介,要麼你死,要麼女鬼上她的身,但現在紅蓋頭蓋在她的頭上揭不下來,看來女鬼是選擇的第二種。”
“那怎麼才能救她?”我說出口,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我心裡隱隱能猜到,想救蔡冰,恐怕只能選擇第一種方法,也就是讓我去死。
“罷了,我就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