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韓錚有情人?”聞歌不淡定了,內心那個名為八卦的小人兒開始翻滾跳躍。
“這很正常吧?他是個二十出頭的,正常的年輕男人,有個情人很奇怪嗎?”顧輕涯挑眉反問。
“可是……這裡是軍中啊!”聞歌只覺得心裡被一隻看不見的小手撓啊撓,啊!!真的是很想知道啊。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駕馭得住那個可怕的男人?
這回不只雲懋,就連顧輕涯也有些想甩聞歌白眼,這女人平日裡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一八卦起來,就蠢到死?“這背後可有一個偌大的松陵城呢!”一個城,難道還尋不著女人?
“嘎?那個女的……不是南夏人嗎?”正在編織著國仇家恨,相愛相殺的動人戲碼的聞歌半張著嘴,很是茫然。
雲懋和顧輕涯噎住,扶額,無語。女人,你的名字叫不可理喻。
“對了,你就是要拿這個銅鈴給我們看?”顧輕涯心思電轉,不等聞歌再反應過來,連忙輕飄飄地帶離話題。
“是啊!就算憑著這個銅鈴,我們可以確定韓錚有情人好了,但……又有什麼用?”而且搞不好還真的可能徹底惹怒那個可怕的傢伙,雲懋頓了頓,沒把後面那句話說出口。
“你們都知道我很會找東西吧?但有沒有想過我是用什麼方法找的?”聞歌將那隻銅鈴扣在掌心裡,抬眼笑望那兩人。
雲懋和顧輕涯對望一眼,這個意思,難道是……
“你倆……為我護法吧!”聞歌笑笑,黑金色的雙瞳微眯,像似兩彎月牙兒。
“你要做什麼?”眼見著聞歌割破手指,將血滴在了那隻銅鈴之上,顧輕涯眸色一暗,猝然喝問。
“你這是……?!”雲懋也是瞠目結舌,神態之間有震驚,更多的,卻是不敢置信。
“這就是我的法子!”隨著聞歌的笑,那滴滾入銅鈴的血珠,帶著讓人難以置信的力量,慢慢沁入銅鈴,凝為硃紅的一點,像是一顆細小的硃砂痣,生來便鐫刻在銅鈴之上,顧輕涯和雲懋看著,都是張大著眼,半晌無言。
聞歌已盤腿而坐,將那枚銅鈴扣在掌間,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嘴唇無聲蠕動,默唸著什麼咒語。然後便見著那枚銅鈴慢慢地從她掌間浮起,飄升到她鼻端的高度,然後隨著那聲聲咒語,從銅鈴裡散發出一絲幽光,那幽光漸漸擴大,然後如潮水一般將銅鈴包裹住,然後更神奇的是,那幽光處,有散亂的影像一一浮現、閃過,那是記憶,屬於這隻銅鈴的……記憶!
好一會兒後,聞歌張開眼來,然後那隻浮在半空中的銅鈴像是驟然失了生命力,幽光隕滅的同時,“啪”一聲墜落在聞歌藍紫的裙裾之上。
映入眼簾的是顧輕涯若有所思,深凝著她的眼,和雲懋半張著嘴,幾乎驚掉了下巴的呆蠢樣。“雖然畫面有些散亂,但你們都看見韓錚了吧?總能找到些線索的!”
顧輕涯半晌無語,只是深深地看她,像是要看進她想要掩藏的心底,直到聞歌開始不自在,他才挪開了眼,“剛剛好像看到一座墳塋,背後是雪峰山頂,從地圖上來看,應該是在松陵原的西北邊!”
聞歌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朝著西北面去就對了。
“溯術?!你居然會用溯術?!”那邊沉寂了許久的雲懋驟然飆高了嗓音,滿臉的興奮與不敢置信,“是了。那時在北羌,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你哼唱的那首歌,用法術收集起舒窈和樓湛的回憶,編織成了一個幻夢,我那時就在懷疑。只是想著,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何況,這溯者不過是個傳說罷了。卻不想,原來,你一直都是用溯術在找東西,那你……沒有什麼事吧?”
興奮過後,雲懋不知想起了什麼,轉而遲疑地望向聞歌。
顧輕涯攢眉,若有所思地看來。
聞歌一愕,而後扯扯嘴角,“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顧輕涯眉間的褶皺更深,深望了她一眼,終究,什麼也沒有問出口。
顧輕涯沒有問,但不代表他不想問,他只是覺得,即使問了,他也沒法從聞歌那裡得到答案,於是他採取了迂迴戰術,尋了個藉口,把雲懋喊到了一邊,“你剛剛說的‘溯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懋抿了抿嘴角,欲言又止,“我是真沒有想到聞歌居然是用‘溯術’找東西的!”在顧輕涯凝目間透著威脅意味,讓他“說重點”的盯視下,雲懋一咬牙,豁出去似的道,“傳說,遠古時期,世間有溯者,以‘溯術’立世,但我只知道‘溯術’是上古相傳的秘法,施法之人以自身的血為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