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的人心,他沒有半刻放鬆。若是光明正大地來,他未必會輸,可他卻沒有太子狠,沒辦法將這些人命視作等閒,那他只能認輸,而且是一敗塗地。
只是,他身邊這個侍衛,喚作樓風,卻最是個忠心的,聽得這話,便是詫異至極。“王爺?”樓風在樓湛身邊已有幾載,仔細一思慮,便陡然明白了過來。“原來,什麼奇襲都是王爺的藉口,王爺一早的盤算便是燒了糧草,讓陳副將將兵士們帶回晉城,如今,王爺也要將我們也支走,是要做什麼?隻身赴死麼?”
“本王不會死。”樓湛淡聲反駁,對於樓風方才話語間的猜測,並未多言,卻儼然已是預設的態度。“本王不願死,也不能死。本王比誰都想活著。”他不只要活著,還要回去,那裡,還有人在等著他。“可是,你們若是外跟著本王,才是一個死。這些日子,你們也看得很清楚了,太子欲置本王於死地,你們不過是受池魚之殃,如今回頭,到了晉城,有林帥護你們,太子念在你們終是我西朔軍士的份兒上,必然會接納你們,倒是無需與本王在這裡戰死或是餓死。”
“屬下與一干軍士們在領命出征的那一刻,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堂堂男兒,即便要死,也該是死在戰場的拼殺上,奮勇殺敵、保家衛國。那麼,即便是青山埋骨、馬革裹屍,又有何懼?但卻絕不該死在陰謀詭計之中,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