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纖纖素指所指的方向,就是一排鐵架。然而,姑娘卻言說,失蹤的四位姑娘的屍身都在那一處,這如何不讓人驚異?
一時間,眾人都只是愣在原地。
那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好似將整個金庫都穿在身上的男子卻是晃晃悠悠走了過來,從姑娘身後探出頭來,往那鐵架看去。
“咦?”好一聲驚疑,“這不是鐵骨祭麼?這小小鼠妖竟還懂藉由這樣的陣法來提高修為?只是……嘖嘖嘖,這未免太殘忍了。”
“鐵骨祭?”姑娘扭頭看了過去,滿目疑惑。
“你不知道?”那雙深黑近藍的眼一眯,繼而望見了姑娘額間的墨痕時,眉心一蹙,不由分說抬手過去將姑娘額前散亂的髮絲撥開,又湊近前看得愈是仔細,眉心皺得愈是緊。
姑娘一掙扎,他終於放開了那額髮,姑娘卻已經退後了一步,按著額髮,衝她皺眉,道,“說話就說話,做什麼動手動腳的?”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話問得有兩分沉鬱。雖是問,但語調卻是篤定的。
姑娘卻是理也沒理他,反而繼續了方才的問題,道,“到底什麼是鐵骨祭?”
那人沉默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她額間的墨痕,終是扭過了頭去,不再看,而是望向了那排鐵架,調整了下語調,慵懶笑道,“這所謂的鐵骨祭,是一種很是陰損的陣法。首先,需要*******的少女,在這少女***的同時,將之殺了,再用封魂之術將其魂魄鎖於軀體,那時,少女的魂魄正處於極度驚恐、痛苦之時,再將骨頭用融鐵澆鑄,布成這鐵骨祭,便可聚集至陰之氣,用於修煉。”
他語調慵懶帶笑,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聽得在場眾人皆是驚駭不已。光聽,便已是殘忍至極,何況,這裡還有林大少爺與徐捕頭二人,一聽,便不由想起了林鳳蘭死前所遭遇的一切,如何不揪心的疼?
“這麼說,那鐵架裡都是……”徐捕頭指著那排鐵架,很是艱澀地問道。
“不錯。全是骨頭。”男子淡然點了點頭。
“既然是要將魂魄鎖於軀殼,那她又為何……”姑娘卻是指了指邊上的鬼姑娘。
男子自然也能瞧見鬼姑娘,望了望她,也是眉心一顰,道,“這個我便不知了,興許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也說不定。或許這姑娘身上戴有什麼法器,所以護住了她的一絲魂魄,不囿於軀殼,得以飄離吧?”
“法器?”姑娘眯眼,很是懷疑地看向鬼姑娘。
鬼姑娘卻是連連擺手,什麼法器?她可是不知道。
“該不會是你下山時,給鳳蘭帶的那個護身符吧?”林大少爺卻是想起了什麼。
眾人的目光一同望向了徐捕頭。
徐捕頭始終皺著眉,“我知道鳳蘭命中有劫,所以下山之時特意從師父處求來的。據說,那是從前師父偶然間從一高人處得到的,可凝神固本,至於有沒有那麼大的作用,我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那個護身符是表哥給的?他為什麼從不告訴我?”鬼姑娘目光幽幽,投注在徐捕頭身上,不知在想什麼,莫名閃爍。
姑娘望了一眼鬼姑娘,又望了一眼徐捕頭,最終,輕輕嘆息了一聲。
“無論如何,幸得這鼠妖的修為委實不高,否則再厲害的法器也是無用。”男子笑笑道。“如此,咱們也該退場了吧?”這回的話卻是衝著姑娘說的,末了,還衝著姑娘眨了眨眼。
姑娘只覺得這人真是騷包得很,不由橫了他一眼,轉而望向徐捕頭,道,“徐捕頭,那我便算功成身退了?”早先便說好的,她只管作餌,但卻不想摻和進後續的麻煩事中。
徐捕頭算得君子,一諾千金,他早先就承諾過姑娘,如今自然便要信守承諾。“姑娘儘管先走,餘下的事,徐某定會處置妥當。”
室內,陡然又是一亮,一束金光從那神秘男子的指尖疾射而出,沒入癱倒在地的那襲黑袍之中。
只聽,那鼠妖發出一聲很是慘厲的叫聲,一陣黑煙從黑袍中漫出,隆起的黑袍瞬間癟了下去,那黑煙散到一半,便被那金光一點點籠住,最終消散在了半空中。
“吱吱吱”一陣細微的聲響從黑袍下傳來,那黑袍蠕動了一會兒,一隻瘦小的老鼠從袍下鑽了出來。
“罪過!罪過!這鼠妖雖是罪業滿身,但我行的是大道,從不殺身,如今也只能散去了它一身修為,將它打回原形,以示懲戒了。”移動金庫雙手合十,就差沒有念上兩句佛號了。
姑娘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