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大步朝著那白煙盤桓之處而去,絲毫不怕有埋伏的樣子。
雲懋連忙扯了顧輕涯跟了上去。到了地方,卻不由驚得瞪大了眼,聞歌正蹲在那裡,她所蹲的地方,躺臥著一個人影,可不就是他施的那個障眼法,要比早前阿牛的那次,要真實了許多,當然,也讓他多花了些心思的馮老二麼?最要緊的是,他身上還扔著一件夜行衣,那白煙一個勁兒地盤旋之上,多半就是昨日那件被小五施了追蹤之術的衣裳麼?難怪了……他們在這裡察覺不到半分的異常了。
“這是金蟬脫殼啊!沒想到,還是個狡猾的?”雲懋也被激起了兩分氣性。
聞歌卻是抬手,遞給了顧輕涯一頁紙箋。
居然還留了信?雲懋又驚又氣,這也太囂張了吧?
信,還確實是留給他們的,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紙箋上不過幾個字,言簡意賅:井水不犯河水。那字筆鋒尖銳,竟有些金戈鐵馬的撻伐之氣。
“看來,你的障眼法沒能瞞過人家。”聞歌斜睨一眼有些蔫巴了的雲懋,讓你方才那般嘚瑟的,這樂極生悲了吧?
雲懋真是又氣又羞,生覺自己被耍弄了。
顧輕涯捏著那紙信箋,輕輕摩挲著那信紙,若有所思。
聞歌卻是低頭拎起那件被扔了的夜行衣,皺起眉道,“不過……這確實是個女妖麼?”一個女妖,湧法術變化即可,何必還要穿脫衣裳這般麻煩?還有,這衣裳未免也太過寬大了,即便是女妖,變化之間難道絲毫不顧及愛美之心,非要變成個五大三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