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小兵才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們這個都尉大人如今比起剛來松陵時可是大不一樣了,方才他那眼神,可是看得自己嚇得不行,如今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倒是與他們元帥越來越像了。
搖了搖頭,小兵不敢再像,連忙去收拾去了。
而這邊,韓錚大步流星進了大廳。
與那日一樣,大廳內不只韓定濤一人,還有馮子霖也在場。
只是,兩人都是安坐椅上,各自手邊,甚至都有一杯茶,顯見是在等他。
韓錚進來時,帶來了渾身的酒氣,韓定濤皺了皺眉,可是,卻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而是抬手指了指空著的椅子,那裡也已經泡好了一杯茶,道,“坐吧!”
接二連三的出事,韓定濤的精神本就已經大大折損,不過是勉力支撐罷了。那日,韓錚將姚勁松的屍身帶回來時,他緊繃的心絃一鬆,繼而便是病倒了,好在,因著他身體的原因,大夫一直是隨身伺候的,連忙施針用藥,好歹是在姚勁松下葬之前將他的病情穩定了下來。可是,不過幾日的工夫,韓定濤竟又蒼老了許多,一夕之間,就連鬢邊也冒出了不少白髮。
韓錚一看他爹這樣,心裡便是不由心酸。所以,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便乖乖依言坐了。
抬起頭來,目光在韓定濤與馮子霖身上一一掃過,這兩人將他叫來,必然是有什麼事要商量,不過,韓錚並沒有急於發問,而只是垂眼沉默著。
韓定濤低低咳了兩聲,卻是越咳越厲害,咳得韓錚與馮子霖都不住頻頻看去時,他才止了咳,擺了擺手表示無礙,抬起一張蒼白的臉望向韓錚,道,“我知三郎的死,你心裡難受,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有些事,我們還得儘早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