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軍置於死地。”
馮子霖的話很不好聽,但理卻是再正不過。
到得這一刻,韓錚的臉色已經是非常之難看了。
“那麼……馮將軍傳信給我們,說是讓我們早做打算,韓錚就要請教了,不知這打算該如何做?”韓錚心中一股邪火衝口而出,滿心的怨憤已再壓抑不住。
“韓錚!”韓定濤皺眉喊道,“子霖是自己人,說話客氣些!”
韓錚也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畢竟馮子霖能冒險來為他們報信,這便是在燁京馮家與虎威軍之間做了選擇,韓定濤說的自己人沒有錯。
韓錚深吸一口氣,和緩了一下神色,邊著馮子霖一拱手,道,“抱歉了!馮將軍!韓錚一時心中激憤難忍,但並非針對你的意思,冒犯了。”
馮子霖連忙搖了搖頭,韓錚的心情,他不是不能理解,他起初得知之時,不也不遑多讓麼?所以,他不會生氣。
“只是,韓都尉所問的打算,我……”
馮子霖話到此處,卻又是沒了下文。來之前,他根本未曾料到虎威軍已經陷入了這樣的危局之中,現在再言什麼打算,太晚了……
其實這個事,他們哪裡又不知道呢?韓錚便也是沉默,只一張臉,已是黑沉如墨。
最後還是韓定濤不高興地打破沉默,道,“愁什麼愁?人不還沒死了麼?再說了,需要什麼打算?再壞的打算,至多不就是履行軍人的天職麼?”
韓定濤此言一出,韓錚和馮子霖俱是一震,斂眉間,都是思索。慢慢的,有些原本的茫然與激憤都漸漸退為了平靜與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