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韓錚聽罷,卻是嗤笑道,“不甘那又如何?前有狼後有虎,我們能往哪兒去?其實,我也知道,我們已經別無選擇,要麼坐以待斃,要麼魚死網破。如今,不過是做些垂死的掙扎罷了,不至於真成了那砧板上毫無抵抗力肥肉,轉瞬便被人剁成了肉醬。只是……還要苦惱的是,我們究竟是死在敵人的刀下,還是回頭,撞上自己人的刀箭。”
韓錚的語調嘲諷至極,他的怨氣,壓制不住,卻又無從宣洩。
說完之後,也不管馮子霖有什麼反應,便是又轉過身,忙他的去了。
這番話後,不過轉日,他們便再也沒有時間討論這些。
安靜了數日的南夏軍這一日,突然發起了總攻,並且不惜耗費人力物力,運來了威力巨大的投石機,用來攻城,不一會兒,城樓上便已是碎屑紛飛,屍橫遍野。
而幾乎是在同時,北門處,寧陽關守軍的先鋒隊便已開至,就屯兵在松陵城北門外,揚言只要韓家父子開城投降,那便不動刀戈,不過,只給他們兩日時間。
不想腹背受敵,他們便只有兩日。
韓錚既然知道有一場惡戰要打,該做的準備是早早就備下的,雖然松陵城已是物資匱乏,面對投石機時,有一些措手不及,但虎威軍將士都是訓練有素的,倒是很快便組織了幾撥反擊,一時之間,南夏軍想要攻進松陵城,那也是痴人說夢。
那一日,松陵城的硝煙從白日一直燃到深夜,喊殺聲這才漸漸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