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重一個響頭磕在地上,以額抵地道,“焉若……擔不得尊主的厚愛。”
萬劫輕哼一聲,眨眼,已從椅子上消失,到了焉若近前,伸手,便是毫不留情地捏住了焉若的下巴,將她的臉硬是抬了起來,一雙冷冽如冰的眸子如刀似箭一般,銳利地透過焉若的眼,直刺她的心底。
“我不管你究竟有沒有看穿本尊的意圖,今日這樁事又是不是故意為之。你知道本尊最討厭自己的計劃被人破壞,何況,這計劃對本尊而言,至關重要。所以……你最好祈禱焰遲和赫連聞歌都能從幻姬那兒平安無事地回來,若是他們睡有一個差池,那你就別怪本尊不念舊情,送你去與他們陪葬了。”
輕柔的話語裡透出的卻是毫不留情的狠辣。
焉若被那雙似狼一般的眼,這樣冷冰冰地盯著,登時便如赤身露體處於那冰天雪地當中一般,凍得險些顫抖起來。她死咬著牙,這才勉強撐著沒有抖若篩糠,只一張臉,卻是已毫無血色。
“尊主,且寬心。雖然那畫中世界自有其規則。但說到底,幻姬終是尊主的屬下,她應該不會傷害少主的。”邊上有一個黑袍之人,想必應是萬劫重用的手下之一,便是連忙出聲打起了圓場。
萬劫卻是冷冷盯視著焉若片刻,這才輕勾唇角,似笑非笑,驀地,將手一抽,焉若卻好似失了支撐的力量一般,倏地便又跌回了地面。
萬劫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便是直起了身子,慢條斯理地走回了方才所坐的椅子,穩坐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