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呢?”他一開口,便是問道。
焉若卻好像早有所備一般,“還請莫要為難焉若。”
“我只是問一句,你何必這般緊張?”顧輕涯勾了勾唇角,嘲弄的笑。
焉若卻不如之前在山下時,那般與顧輕涯針鋒相對,說完那一句之後,便抿了嘴角,只是垂眼束手立在顧輕涯的面前,那模樣,就與那些遠遠退到一邊的僕婦雜役們,一般無二。
顧輕涯嘴角一扯,“焉若,知道嗎?你就是這麼沒有意思!不!是這個山莊裡的人,都沒意思。你看看,你們都怕他,懼他,在這山莊裡,所有的人,都是一個樣。你不是很能說嘛,口吐蓮花,能夠誘得聞歌聽了你的,做出那樣的蠢事,這會兒怎麼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了?”
焉若還是低首不語。
顧輕涯見了,是真覺得沒意思了,也知道從焉若嘴裡是別想問出什麼了,索性,也不再浪費唇舌,直截了當道,“他呢?還在老地方?”既然問什麼,焉若爺不敢說,那他直接去找敢說,能說的人問去。
“是。”焉若略一沉吟後,低低應道。
顧輕涯一雙黑眸中掠過一絲異光,“這麼多年了,他這副情深不悔的模樣,做給誰看?他不噁心,我都噁心了。”
若是聞歌和雲懋他們在此處,必然會被顧輕涯此時的表情驚到。另一面的顧輕涯。他們全然陌生的顧輕涯。
顧輕涯雖然性子有些涼薄,而且素日裡都是一副清淡從容的樣子,卻幾時有過這般說話句句帶刺的時候?而且,那字句裡的厭煩是半點兒不曾遮掩地透露了出來。
焉若卻是恨不得縮起肩膀,就能讓自己鑽進了地縫裡。這些話,他為何非要當著自己的面兒說?若是尊主知道,自己聽到了這樣的話,那……焉若光是想,便不由白了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