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他死咬著唇,倔強道,“我可以的。”
聞歌看他半晌,終究是退了步,讓開,將空間予以他。
雲懋蹲在曲未濃身邊,慘白著一張臉,抖顫著雙手,一頭一臉的冷汗,看上去,沒有比曲未濃好上多少。
他用力地深呼吸,再深呼吸,試了好幾次,終於,才將手搭上了曲未濃的脈門,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沒有傷及肺腑,只要好生休養,便無大礙。”
說罷,他的手從曲未濃脈門之上挪開,卻是身形一軟,便已跌坐在了地上。
“出息。”聞歌斜睨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眼中,卻沒有半點兒嘲弄。看來……小曲不知什麼時候,在雲懋的心裡生了根了,才能助他,打破了一個心結。
彎起嘴角微微笑,聞歌跟著在曲未濃身邊蹲了下來。她嘴角,還有殘留的血漬,聞歌從腰間取了帕子輕輕為她拭去。
顧輕涯見狀便知,她心裡是有了打算。不著痕跡地側過身子,堪堪擋住了雲珏的視線。
其實,他這動作,委實有些多餘了。雲珏此時心亂如麻,根本就失了平日裡的冷靜,哪裡還能察覺到聞歌的動作?
聞歌為曲未濃拭淨了血痕,手便自然而然地滑落在了她手腕之上,扣在她脈門,好似專心地為她把起了脈。
知道她這看似尋常的動作裡包含著什麼,只有雲懋和顧輕涯,兩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凝著聞歌,到底出了什麼事?難不成,郇山弟子也遇到了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