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過來倒是其次,只要沒事就好。
顧輕涯也好,雲懋也罷,都是不由自主鬆了一口氣。
到得第二日,卻也用不著雲蕭然過來了。
昨日,最後到的玄墓與空山兩派都已來了,也就是說,參加試劍大會的所有修仙門派都已齊聚,聞歌幾人剛剛才用過早膳,曲未濃便來了。
這回來,卻是沒有如雲懋所說地在門口探頭探腦,而是正大光明地進得院門來,而後,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開口便是傳的虛陽子的話,請他們師兄妹四人一道去往指星樓。
前日,在指星樓時,虛陽子便說了,等到玄墓、空山兩派一到,便開始試劍大會,看來,這是果真的了。
隨著曲未濃一併出了落霞塢,往主峰所在的指星樓而去時,聞歌便是難掩好奇地輕聲問顧輕涯道,“這試劍大會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試劍大會每隔五年舉行一次,雖名為‘試劍’,卻不過是各修仙門派齊聚一堂,門派的掌門人相互溝通,而弟子們相互切磋,一較高下罷了。”顧輕涯語調淡淡,對這試劍大會顯然沒有多大的好感。
聞歌卻是聽得雙眼一亮,“所以……有熱鬧看了?”
顧輕涯看她一眼,無奈地笑,“是!”
聞歌撫掌而笑,“好了,這下不用怕無聊了。”
顧輕涯挑眉,“只怕不知不無聊這麼簡單呢!”
聞歌皺眉,莫名有些不安,“什麼意思?”
顧輕涯這回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意味深長的笑笑。那笑,還是一樣的好看魅惑,這回,卻是讓聞歌更有些心生忐忑,因為,顧輕涯的這個笑容像極了他要算計別人的時候時的狐狸笑,只是,這回,被算計的,聞歌恍惚覺得,正好就是她自己?
聞歌心裡犯著嘀咕,看著顧輕涯的笑,都覺得充滿了奸詐。
聞歌一路犯著嘀咕,不覺時間流逝,竟好似眨眼間就過了浮橋,到了主峰,指星樓前的那塊鋪了白玉石,一看上去,就覺得華貴非常,大氣得很的空地上。抬眼一看,卻是……嗬!便是猝不及防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多人。不只好多人,還個個都如同她之前預測的那般,都穿著一身白袍。
遠遠看過去,白中帶紫,白中夾藍,白中透金,白中鑲銀,總之……那是白慘慘一片啊!聞歌一看,只覺得頭暈,這可不就是治喪麼?真是不明白這些所謂名門正派,怎麼就對這白色情有獨鍾成了這般?難不成穿了一身白,便表示他們為人清正了麼?不明白啊,不明白。
聞歌還在被那一片白慘慘晃得頭暈的時候,手被人拉了一下,她回過神來,這才瞧見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各門派弟子,居然都不約而同肅靜起來,而且各門派已經自發地站成了一排。
聞歌抬眼,果然瞧見以虛陽子為首的郇山各院長老並各派掌門人一併從指星樓內魚貫而出,然後,在指星樓前的白玉高臺上一字排開,正好面對著聞歌他們與這些來參加試劍大會的各派弟子。
虛陽子抬手向眾人示意了一番,嗓音極富穿透力地道,“諸位……又是五載,今日,我們再度聚首郇山,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聞歌低下頭,在旁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悄悄掩嘴打了個呵欠。這虛陽子身為郇山掌門,泰山北斗,郇山又是試劍大會的組織者,自然要開始說一些大話。湧不過什麼除魔衛道,同氣連枝之類的,聞歌雖然是頭一回參加這什麼試劍大會,光聽一個開頭,便也能猜到結尾,果真,字字句句都是冠冕堂皇的套話,聽得聞歌直想打瞌睡。
好在,套話畢竟不是今日的主題,而虛陽子身為一派掌門,雖然乍一看去,像是個溫和的長輩,但聞歌卻是知道,郇山劍派的掌門,在郇山弟子眼中,那可是肥肉一片,人人都想要咬上一口。
聞歌她爹那時哪怕是上任掌門親自選定的掌門人選,也是經過了種種陰謀詭計,這才登上了掌門之位。聞歌可不相信這位虛陽子,就能輕而易舉地坐上這個位子,並且一坐就坐穩了,還一坐就這麼多年。
他自然不可能是表面那般溫和無害,自然,也不可能連個重點也抓不好。
所以,很快,他的套話告一段落,轉而說向了正題。
“各位都是來參加試劍大會的,咱們其他的話也就不多說了。這次,試劍大會突然提前的原因,我已告知了各派掌門人,實在是因為從年前入冬以來,郇山上下屢次被巖目山造訪,我郇山雖不才,但不管巖目山有什麼目的,也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就是了。只是,近來巖目山動作頻頻,厲兵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