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雲珏詰問得一寂,卻又是楚陽道,“誰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也許,你們就是想要劍走偏鋒,就是為了留下這麼一個疑點,好讓大家心存疑慮,不能定了你們的罪,好可以讓你們僥倖逃過呢?”
雲珏嗤笑一聲,“不得不說,楚師弟的想象力與你的力量一般豐富。”這句話,聽上去,可並不怎麼像是誇獎。
“是啊!楚師弟!我就奇了怪了,明明疑點已經擺在眼前,這麼不合常理的事,楚師弟也要往我們頭上栽,一心想要定了我們的罪,是為了什麼?我們也不曾與你結怨啊!難不成……是因為擂臺比試,輸給了我們的緣故?”見雲珏這般強硬,雲懋也有了底氣,揪住這點就不放,反唇相譏。
這就是說楚陽輸不起,挾怨報復了。
楚陽當下臉色就變了,“你……”
蕭允面沉如水,抬起手將楚陽已經握成了拳頭,緊緊抬起的手輕輕壓了下去,這才面色沉定迎上雲珏半點兒沒有避讓的目光,沉聲道,“大家各持己見,這樣爭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我們雖然進到蜃樓秘境,還有別的目的,但如今,出了人命,這件事,便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何況……若是我們當中當真有那包藏禍心之人,也一定要揪出來,否則如何對死者交代?而且……與這樣的人為伍,豈不是將我們大家都置於險境麼?”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其他人都是聽得暗自點頭,心想,這郇山不愧為修仙界的泰山北斗,看人家大弟子說話站的高度,就是不一樣。
雲珏卻是聽得低笑了兩聲,“蕭師兄這番話,倒是不錯。但,易地處之,若是今日郇山如同我們一般蒙受不白之冤,蕭師兄怕是也不會輕易就算了。這樣吧,確實是事關重大,我們不若稟了外面的各派掌門,先從這蜃樓秘境中出去再行查清,如何?”
雲珏這話按理說沒有錯,可蕭允的臉色卻一瞬間變得異常奇怪,糾結著,微妙著。
雲珏便不由狐疑地挑了挑眉。
方琴曳卻是問道,“師兄已經聯絡過掌門了?”
蕭允沉著臉點了點頭,臉色果真不好看,“聯絡不上。”
方琴曳眉心一皺。
雲珏卻是挑起眉梢,恍然大悟,原來是已經聯絡過了,卻沒有聯絡上啊!雲珏心裡卻更憂慮了,這蜃樓秘境如今果真是不安全了。
“既然聯絡不上,蕭師兄如今是打算如何處置我們?”雲珏轉念間,心下已經有了計較,卻是不動聲色問道。
蕭允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雲師兄心裡不服,自覺無辜。可是,這麼多雙眼睛親眼看到是你們滄溟弟子行的兇,雲師兄若是覺得我們冤枉了你們,不知可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否則,雲師兄自來明理,想來,也該瞭解我的難處。各派掌門都不在這裡,蕭某少不得越俎代庖,處置一番,屆時若有得罪之處,先在這裡給雲師兄告罪了。”
這話便是挑明他們若是拿不出所謂的證據自證清白,就要對他們不客氣的意思了。可是……雲珏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證據?我卻是沒有的。不過,蕭師兄與諸位都是見多識廣之人,難道不曾懷疑過,這是旁人的離間之計嗎?要幻化成我們四人模樣行兇的法子不是沒有,可蕭師兄在這兒揪著我們不放,難道就不怕當真中了別有用心之人的計,反倒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還躲在一邊,看我們內訌的笑話嗎?”
雲珏這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就是楚陽,亦是皺眉沉思起來。
“蕭師兄!”方琴曳沉默片刻之後,再度開了口,“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師兄還得多多謹慎為好。”
蕭允面上卻是有些為難,“我其實也是相信雲師兄為人的,可是……他們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蕭允略略一頓,意有所指般瞄了一眼身後的三個玄墓派弟子,還有靈桑派那唯一一個被雲珏他們所救的靈桑派活口,面上更是為難了,“但無論如何……我們總得給玄墓派和靈桑派一個交代。”
這便不是輕易放下的意思了。畢竟,事關人命,方琴曳點了點頭,“師兄的為難我知曉。不過,這證據……”
“證據?我有證據啊!”就在一眾人皆是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歡脫的聲音,好不歡快地響起,在這個時候,顯得異常突兀。
眾人驚得一一回眸,望向那興奮地舉著手,雙眼晶晶亮的某人,一時間,驚得無語。
聞歌望著身邊高舉著雙手,興奮不能自已的鳳拾遺,額角的青筋蹦了兩蹦,咬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警告道,“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別亂說話。”這可是個唯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