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場面。
這些母蛛,並沒有攻擊陳樂他們,而是,將尖銳的毒吻,全部刺入陸江的血肉裡。
陸江,渾身是血,成了一個血人!
“啊!”白靜茹嚇得趕緊捂上眼睛。
“退後!”陳樂低聲叱道。
所有人退開。
“陸江……竟然以自己血肉飼養‘火毒狼蛛’,如今,宿主死亡,毒蛛反噬,唉……”陳樂搖了搖頭。不消片刻,陸江的屍體只剩下零星的皮肉和一具骸骨,而那幾十隻母蛛,飽餐一頓後竟然也僵死不動。
“陳先生,這是……”彭真不解。
“最後的晚餐,然後,同歸於盡。”陳樂解釋道,“沒有了宿主,這些母蛛也活不下去,也不再有繁衍後代的義務……”
隨後,白崇山親自給寧城公安局打了電話,報告了一起花匠被罕見毒蜘蛛咬死、吞噬的案件。二十分鐘後,警察趕來,對這詭異的現場也充滿了震驚,做了筆錄、抬走了屍體。
白崇山最後對負責的警員說道:“毒蜘蛛竟然是從他身體裡爬出來的,這……說不定是什麼巫術,太可怕了!別到時候造成社會恐慌!”
警員點點頭:“放心,白總,這種稀奇古怪的案子我們一定嚴密封鎖訊息,而且,上級有專門的機構調查。”
“專門的機構?”白崇山疑惑道。
“這個……您就不用操心了。”
一眾警察離去,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
回到白崇山會議室,陳樂給鄭鋒療傷。在和陸江的交手中,鄭鋒中了“火毒狼蛛”的毒,幸好,鄭鋒身體強健,武道修為精深,陳樂又有治療蛛毒的經驗,不消一刻鐘,鄭鋒體內的毒,全被清除乾淨了。
隨後,一行人去了小花匠陸江的宿舍。在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裡,四十幾個房間住滿了傭人。開啟門,這個獨立的宿舍收拾的很乾淨,陳樂翻開抽屜,有個夾層,裡面全是偷拍的白靜茹的照片。
“這個混賬!”白崇山咬牙切齒。
“白總,你還記不記得,陸江臨死前說的話?”陳樂提醒道。
“我記得,他說……他違抗師命、私自行事,費盡心機給小茹種下‘氣種’……”白崇山回憶道。
“對,顯然,他是帶著師命來白家的。那麼,他的師父是誰?原來給他的命令是什麼?究竟跟白家有什麼關係?”陳樂說出了一連串疑問。
白崇山搖了搖頭,對這些,他確實一無所知。
“白總,這件事……我們一定要重視啊!”彭真面色凝重。
“可是,我們從哪裡查起呢?”鄭鋒問道。
陳樂又翻了衣櫥、床底下、甚至鋪蓋裡,再沒有絲毫線索。
“看來,只能等他口中的師父,找上門來了。”陳樂摸了摸下巴。
“陳先生,那小茹……會不會還有危險?”
“危險?接下去,要危險,也是我危險!是我間接害死了他徒弟……”陳樂嘆息一聲。
“這件事能了結,小茹能恢復健康,真是全仗陳先生了!”白崇山鄭重道,“以後,但凡有用得上白家的地方,陳先生一句話,白崇山一定竭盡全力、以報大恩!”
陳樂點點頭,他看了眼白靜茹,卻發現她並沒有要感謝自己的意思。
“小茹,你還不趕緊謝謝陳先生?”白崇山提醒道。
“才不要!”白靜茹突然瞪了陳樂一眼,撅起了嘴。
想起早上在白靜茹臥室的烏龍事件,陳樂有點心虛:“呵呵,算了算了,沒事沒事!”
“什麼叫算了?什麼叫沒事?”白靜茹突然加重了聲音,“剛才,在花園,你為什麼……又欺負我了?”
“我……我哪裡欺負你了?”陳樂一臉懵逼。
“你知道的!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白靜茹雙手絞著衣角,一副氣嘟嘟的模樣!
“又來了……”陳樂對這個千金大小姐的講話風格真是無力吐槽,永遠不跟你直截了當的講,永遠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你說,剛才我除了智勇雙全、料敵機先、層層誘敵、最後一舉殲滅陸江之外,我還做了什麼?噢,我還順手把你身上的隱患給除了,從此健健康康,對吧?!”
這話,聽在白崇山、彭真、鄭鋒耳朵裡,都覺得確實如此,沒毛病啊。
“不是!你……”白靜茹漲紅了臉,“你在花園裡,拍了我屁股!我們的計劃裡,根本沒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