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毛曉波的境遇，桃小灼和蘇冰也只能一陣唏噓。

此時，陳樂的手機響了，來電者是尹博文——

“樂哥，根據你的指示，曹谷一和趙偉霆的手機監聽都設定好了，隨時待命！”

“小文，今天速度有點慢啊？”

“啊呀，拿到曹谷一的號碼，要監聽他，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難就難在趙偉霆，他的手機以及號碼都是有特殊防護處理的，搗鼓了我大半天呢！”

陳樂點點頭，確實，以趙偉霆的身份，他的手機通話裡肯定涉及到凱旋集團的大量商業機密，肯定有嚴密的防護措施。

此時，電視畫面裡的毛曉波抽完最後一支菸，也不管沙發上嚶嚶哭泣的路雪兒，徑直出門了。

……

半小時後，曹谷一的家裡，一桌晚飯已經就緒，毛曉波入座了。

陳樂把電視畫面做了切換——晚飯場景清清楚楚。

“在小文調查出曹谷一和毛曉波的關係之後，我給老曹家也裝了幾隻眼睛和耳朵。”陳樂咧嘴一笑，畫面裡，吃晚飯的一共是四個人，曹谷一，曹太太，毛曉波，毛曉波的妻子曹琪鳳。

席間，曹谷一說起了海選名單的事情。他質問毛曉波——為什麼最後名單公佈的結果是這樣的？！

“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趙偉霆直接衝到我辦公室指著我鼻子問話！你倒是說說看，我該怎麼答覆他？！”曹谷一壓抑不住心中怒氣，飯吃了一半就咆哮起來。

毛曉波也放下了筷子，囁喏道：“爸，這件事……根本就是一件小事情，海選結束以後我們幾個評審也商量了，覺得那個桃小灼確實很優秀，所以……”

“你少搪塞我！”對於毛曉波的為人，曹谷一一清二楚，“你現在跟我講藝術審美？毛曉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原則了？”

“我後來在論壇上也看了影片，我承認，桃小灼唱得很好！可以說，跟梁凱琪不分伯仲，但是，梁凱琪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你敢把桃小灼排在梁凱琪前面，那是找死啊！”曹谷一氣得手都在發抖。

瞭解了事情經過之後，曹琪鳳也數落丈夫：“你這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種順水人情別人還巴不得，你倒好，大好機會，卻用來得罪梁市長的千金？！”

曹谷一陰沉著臉，冷聲問道：“毛曉波，我問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有什麼把柄捏在別人手裡？”

毛曉波渾身一顫，連忙否認：“什、什麼把柄？沒有的事！我……我做這個排名，純粹是從藝術角度考慮……爸，你別亂說！”

“我亂說，沒有做虧心事，你幹嘛不接我電話？”

“我……”

“你當時根本不在學校，你去了哪裡？！”

“我……我幾個同學來了，聚一聚……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應酬！”

一場晚飯，最終在爭執和質疑中不歡而散，到最後，毛曉波都咬緊牙關，說給桃小灼冠軍是出於完全專業的藝術評判。

十分鐘後，曹谷一給趙偉霆打了電話。

“喂？曹主任，找到你女婿毛曉波了？”

電話裡趙偉霆的聲音滿是冷漠，這讓曹谷一頭皮發麻，艱難地開口：“這個……趙公子，毛曉波說，他給桃小灼冠軍，完全是因為……專業評價……”

電話裡，趙偉霆沉默了數秒，之後，一聲冷笑。

“這種鬼話……我想曹主任你也不會相信吧？毛曉波能爬這麼快，就是因為他……懂得長袖善舞，懂得在該妥協的時候，就把藝術當破鞋一樣扔掉！”

“這幾年來，招的藝術生，他毛曉波收了多少好處？我們凱旋集團旗下的傳媒平臺，給毛曉波的學生們提供了多少機會？這些機會又給毛曉波帶來了多少利益？我會不清楚？”

“曹主任，既然你無法讓毛曉波開口，那麼，只有我自己來了。”

最後，趙偉霆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樂這邊，桃小灼有點擔憂：“既然你們說，凱旋集團實力這麼強，趙偉霆會不會查到小樂樂頭上，對你不利？”

“拜託，我倒是歡迎他來對我不利。”陳樂滿不在乎地咧嘴一笑，“別忘了，在我的靠山‘白氏集團’面前，這‘凱旋集團’只不過是個萬年老二！”

蘇冰微微皺眉：“如果……凱旋集團還不算最恐怖的話，但是，這一次，梁凱琪如果動了真火，她恐怕能調動更多的力量。”

她又想到了那個氣質出眾、卻霸道倨傲的老太太，這個疑似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