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坐在兩個人疊起來的“真皮沙發”上,只要稍微挪挪屁股,下面兩個大哥就痛得齜牙咧嘴、哀嚎不斷。
看著兩個大佬此時被乖乖鎮壓,其他十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再多嘴一句了,紛紛坐下各管各的,低眉順眼,彷彿陳樂不存在一般——
他們都知道,這年輕人看著白白淨淨、衣著寒酸、貌不出眾,但根本就是一頭猛虎,誰招惹他,估計就要成為“真皮沙發”中的一層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拘留室的門又開了。
一排進來三個人,看到這三人,陳樂微微眯了眯眼睛——從這三人身上,他感受到了真氣流動和鐵血殺氣,武者!
鐵門關閉,三個人靠牆而立,沒開口,只是用目光掃視。
這三個人,清一色板寸平頭,膚色黝黑,身板結實,站立挺拔如標槍,穿著陳舊的襯衫和工裝褲。看樣子,並不猙獰兇惡,但是身上的肅殺之氣卻掩飾不了。
只是,這種肅殺之氣,一般人卻感受不到,這是殺過人的氣息。
看著這三人,原本默默無聲的十幾個囚徒騷動起來,其中一個相對囂張的瞪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乖乖去蹲……坐著!”
他原本想說“蹲著”,但是一想到陳樂的恐怖,連忙改口,他怕一個“蹲”字又觸怒了這頭猛虎,他可不想成為“真皮沙發”!
三個人,根本無視這個囚徒的挑釁,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陳樂身上。
顯然,此時的陳樂也太過顯眼,坐在兩個人橫趴著疊加起來的“真皮沙發”上,其他囚徒都離他遠遠的縮在角落,空出大片空地。
“你是陳樂?”
三人中一人問道。
陳樂看了三人一眼,也不點頭也不否認,但是心裡有一個猜想——這麼突兀的進來三個人,很可能是衝自己來的。
此時,當先發問的囚徒見這三個人都不鳥自己,心裡也想著討好一下陳樂——畢竟,瞎子都看得出來,接下來這間拘留室的新老大,肯定就是陳樂了。
他拍拍屁股站起來,指了指三個人:“他媽的,老子跟你們說話沒聽見?一個個長著耳朵當擺設的?!”緊接著,又有幾個心思活絡的囚徒紛紛開竅了,也跟著叫罵——
“臥槽,新人懂不懂規矩?那邊是我們大哥!”
“對大哥說話客氣點,否則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他媽比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眼珠子!三個鄉巴佬……”
那三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對著這幫叫囂的囚徒走了過來,腳步沉穩。
“臥槽,幹嘛?鄉巴佬想打群架嗎?兄弟們……哎喲喲喲!!!”
一個紋身的青年漢子,本想招呼人上去狠狠揍這三人一頓,但是那人突然出手就卡住了紋身青年的脖子,竟然用一隻手的力量就把這一百五十多斤重的漢子舉了起來,就像拎著小雞。
這一下子,所有人呆住了——這是多強的膂力啊!
紋身青年凌空蹬著雙腿,只覺得喉嚨上卡著一把鐵鎖,卡得他呼吸困難、頭痛欲裂,眼珠凸出、舌頭伸直——他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這顯然又是一個不聲不響的猛人啊!
今天是怎麼了?進來的人,都他媽惹不起啊!
幸好,對這個紋身青年,那板寸頭漢子沒動殺心,鬆手,他就死狗一樣癱軟在地,猛咳了一陣!
板寸頭漢子的目光再次掃視眾人,冰冷如刀鋒,這一次,現場鴉雀無聲——再沒有人敢囂張半句了。
對於他的出手,陳樂連看都沒看,舒服地坐在自己的“真皮沙發”上抖著二郎腿。
面對悠閒的陳樂,三個板寸頭漢子互相對視一眼,呈三角形將陳樂圍了起來。
剛才對紋身青年出手的男人冷冷道:“陳樂,聽說你有點本事?”
陳樂撓撓頭,咧嘴一笑:“怎麼,你們三個一進來就是來找我打架的?”
另一個板寸漢子不屑地撇撇嘴:“打架?哼哼,真看得起你自己,我們是來打你的。”
陳樂點點頭:“只怕……不是你們自己要來的吧?”
面對陳樂的詰問,三個板寸漢子都沒回答,其中一個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三個人中的一人走上一步,腰盤微沉,凝視陳樂說道:“我叫王陽,聽說你也是練家子,過兩招試試?”
陳樂一看他的架勢,微笑著說道:“外家拳套路,要過招,行啊,來吧。”
王陽臉色一沉:“陳樂,我自報家門,是念你也是武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