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豪邁一笑:“反正瞧不出端倪,不如將這裡都毀了,有沒有人潛伏就一目瞭然了。”
他話音落下,不等司徒師阻止。
破神斬龍槍已經掠起狂風,將沙土層層捲起,那沙土被唐傲真氣激發,在地面上形成龍捲,沙土龍捲所到之處,周圍的樹木草叢盡數被毀,露出一大塊光禿禿的地皮。
司徒師看的長大了嘴半晌才道:“唐師弟,可真有你的。”
唐傲嘿嘿一笑:“有時候快刀斬亂麻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司徒師走過來拍了拍唐傲的肩膀,眼中帶著一絲同期:“兄弟,我也不瞞你。這裡除了宋飛羽愛來外,也是孫不乖從小長大嬉戲的地方,你剛才損壞的樹木,就是她親手種的。”
唐傲聞言臉色大變:“當真?”
司徒師嘆了口氣:“哎,想不到唐師弟年紀輕輕,就要被人折磨致死,我這個做師兄的於心不忍啊。”
唐傲臉色變了變:“嘿嘿,師兄,你看你說的,我是那麼膽小的人嗎?”
說著,他扯開嗓子道:“李玄風,給我準備一批快馬,我要走先!”
司徒師忍俊不禁,他和唐傲嬉鬧一陣,本準備離去。但他眼光甚好,在唐傲毀壞的樹木處,他突然看見一個極為細小的亮光。
司徒師眉頭微蹙,走上前去,卻見那亮光是半截銀針,正露在泥土外邊。
“這是什麼?”司徒師嘟噥了一句,就要將那銀針拔出來。
唐傲神色一變,慌忙攔住他:“司徒師兄,可不能大意莽撞。”
司徒師這下也回過神來,想到聖龍門是用毒的高手,這銀針要如果淬有劇毒,自己只要用手碰這麼一下,這條胳膊說不準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司徒師面帶感激的望了一眼唐傲,只見他這會兒正從懷中摸出來一個手帕,他將手帕罩在手上,正小心翼翼去捏那銀針。
“嗤!”那手帕剛觸及銀針,登時就傳來一陣輕響。
唐傲臉色一變,急急丟下手帕。卻見那手帕當中處,剛才被銀針接觸過的地方赫然被燒出一個窟窿,那窟窿仍在一點一點擴大。
司徒師看的心驚,想到唐傲方才救了自己,心中對他的感激又多了一些。忍不住想道:“這位唐兄弟真夠意思,罷了,等一會兒我向孫不乖檢舉揭發的時候,順便替他開脫一下罷了。”
他這話若是讓唐傲聽見,恐怕唐傲當即就得氣的跳腳,指著司徒師的鼻子大罵:“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司徒師,我救了你,你反而要害我!”
司徒師正想著,忽然聽唐傲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司徒師兄,這銀針上果然淬了劇毒,但銀針顏色不變,這毒藥顯然很是稀有,你能分辨出來是什麼嗎?”
司徒師到底是見多識廣,他點點頭道:“讓我試試。”於是,司徒師走了過去,蹲在那銀針旁仔細研究了起來。
這銀針半截入土,但仍能看出來做工精緻,用料不菲。
司徒師在那銀針旁走了兩圈道:“這銀針不似男子用的暗器,我看使這個銀針的定是一位女子。”
“女子?”唐傲眼睛微微眯起:“司徒師兄是怎麼知道的?”
司徒師哈哈一笑,拉著唐傲道:“你過來瞧瞧。”
唐傲被司徒師拉著蹲下,見他指著銀針尾端,唐傲心中好奇,他凝神瞧去,卻見那銀針尾端竟然清晰的刻著一副牡丹圖案,這牡丹繞著銀針尾端雕刻製成,顯然甚是耗費製造者的心力。
司徒師指著那銀針尾端的鐫刻道:“這種鐫刻通常在我們那叫做誕辰繡,雖然事物不同,但大多是送給女兒家的壽禮,咱們男子通常是不會用這種東西的。”
唐傲微一點頭,回憶起宋飛羽的居所。
他所住的地方陳設簡單,就連尋常居所用的香爐都沒有準備,可見這宋飛羽對生活環境並無太大要求。
既然宋飛羽是這種人,又怎麼會選用這樣中看不中用的銀針當作暗器呢?
唐傲想到這裡,越發覺得這件事情可疑起來。他從懷中取出來幾張淡金色紙張遞給司徒師道:“司徒師兄,這是夏長老交給我的特殊紙張,能不被聖龍門的毒藥侵蝕。”
說著,唐傲頓了頓道:“就麻煩你拿著這個到周圍去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跟著一樣可疑的銀針,將他們拔起來吧。”
司徒師知道這事唐傲決計不是開玩笑,略一點頭拿著金紙去了。
唐傲將金紙裹在手心,盯著那銀針看了一陣,銀針上的鐫刻甚是講究,下筆、走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