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發洩了胸中鬱悶,看著正為自己擔心的司徒師和孫不乖二人微微一笑道:“司徒師兄、孫師姐,叫二位擔心了。”
司徒師過去拍了拍唐傲肩膀道:“沒事,時間不早,我們得動身了。”
唐傲點點頭,跟二人一起趕起路來。
元寶鎮距離天涯城已經不算太遠,三人運足全力趕路不過用了兩個時辰。
這天涯城是南北交界大城,和近在咫尺的元寶鎮不同,這天涯城內有兩條大河流域涓匯,可以說得天獨道,盡取此地鍾靈神秀。
這也就難怪素來有說天涯之富,觀周圍之窮困就能所知一二的說法了。
三人還未走進城去,周圍來往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有沿街叫賣擺攤的,有擺開架勢賣藝的,還有經營茶寮正塗抹飛濺說故事的。
這般繁盛景象,是三人一路行來不曾見過的。
孫不乖看的稀奇道:“真是想不到這天涯城竟然如此繁華熱鬧。”
司徒師笑著點頭道:“這就是孫師妹有所不知了,這天涯城內有兩條知名河流匯入,南北走向水陸買賣都透過此處港口,可以說這世上出了什麼新鮮玩意,那天涯城自然是第一批出現的。”
唐傲點頭笑道:“這個不錯,我家在天涯城也有些生意,只是我不負責這方面,插不上手。”
司徒師嘿笑一聲點頭道:“不瞞大家說,我家其實在這天涯城也置辦了一份產業,就距離此處不遠,此時天還未晚,咱們還不是去找那蔡掌櫃的時候,不如先到我家中休憩一會兒,再去不遲。”
唐傲點點頭,他們去銀隆軒找蔡掌櫃是詢問一件極隱秘關乎到赤月宗氣數的大事,自然不能選在人多嘴雜的白天。
他們反正也沒地方可去,就在司徒師的帶領下,向著他家產業行去。
司徒家在此的產業是河運,專門為其他商戶託送水陸貨物。
唐傲知道河執行業必不是尋常商家能做得的產業,在他背後必然有一方極大的勢力支撐,不然這商鋪行當利益紛紛,河運定然很不太平,只有大高手坐鎮,這河運的生意才能興隆。
想到這,唐傲看了一眼司徒師,見他笑的真誠質樸,不由得啞然失笑,心道這莽漢將來定不會繼承這勾心鬥角的生意了。
三人走了一陣,已經來到司徒家的河運碼頭。
司徒師走在最強,領著二人大搖大擺就要進去。
那碼頭有人看守,司徒師剛要邁進去,就被人攔住了,只見一個虯髯大漢身著黑色布衫,布衫上用白線刺著兩個大字:司馬。
那虯髯大漢看了司徒師一眼,怒道:“你是誰?為何擅闖我司馬家河運碼頭?”
司徒師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從未到這天涯城的產業巡視過,別人不認識自己也是正常。
他從懷中摸出來一個牌子,在那大漢眼前一晃。
那大漢登時變色喜道:“四當家?你是四當家的?”
司徒師點點頭笑道:“正是我,咱們這河運中,現在是誰把控?”
那大漢忙躬身道:“是二當家的。”
“二哥?”司徒師眼睛一亮,拉著唐傲和孫不乖就向裡走:“如果是二哥在這裡,那就好辦多了,你們塊跟我來。”
那大漢見狀不敢阻攔,忙引著司徒師幾人向著司徒家河運碼頭中央行去。
四人在這碼頭走了一陣,唐傲東張西望,見這碼頭上的工人不少,來往貨物更是複雜,大大小小停靠的船隻就有千艘之多,足可見這司徒家在這河運碼頭上的勢力。
行了一陣,已經到了河運碼頭中央,只見一個二層小樓立在這裡,也瞧不出和其他的有什麼多大不同。
那大漢為司徒師和唐傲幾人將門開啟,小心翼翼道:“四當家的,二當家的現在就在這裡。”
司徒師笑著點點頭,他和他二哥有四五年未見,心中極為激動,他拉著唐傲幾人就大步向屋內走去:“來來來,我帶你們見見我二哥,保證讓你們大吃一驚。”
三人進了屋子,唐傲和孫不乖環視一週,見這屋子佈置極為簡單,和尋常人家絕沒什麼不同。
唐傲雖然多在山上修煉,但也見過些富家子弟的房屋。就譬如那趙登堂,屋內文玩字畫,裝扮玉器樣樣不少,就連平常用的傢俱也是用最好的木料請最好的工匠打造而成。
但這裡比起趙登堂在赤月宗上的小窩,可要簡單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樓顯然是會客室,有幾張簡單的木椅,二樓看樣子是司徒師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