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一怔,有些不解。
顧昀卻笑道:“這法子雖然打擊了連家,卻委實太過殘忍,況且那些牧馬人已經吃了大虧,對他們並無實際補償。”
唐傲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聽顧昀說話。
只聽顧昀又道:“我傷了連家的馬,實則並非是要報復連家,那連家舉辦馬會,一次花費金銀數千甚是上萬,就算連家再有錢,這也絕不是一筆小數目。”
唐傲點頭道:“的確不是小數目。”
顧昀道:“他們本想利用這批寶馬在馬會上大賺一筆,但卻被我打斷了馬腿,自然是所有陰謀詭計都付諸流水,賠了不少銀子。”
顧昀頓了頓又道:“於是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天我就登門拜訪連家,用一筆極少的錢將這批被打傷的寶馬都買了回來。”
唐傲一怔:“莫非顧兄也要學那連家,在馬會上賣馬?”
顧昀呵呵一笑道:“實不相瞞,小弟家中雖然也做些生意,這賣馬的事情卻從來沒有碰過,是以就算我想賣馬只怕也摸不到門道。”
唐傲奇道:“那顧兄又為什麼要買這批馬?”
顧昀呵呵一笑:“那群被連家欺壓的普通牧馬人實在太可憐,是以小弟將馬買過來,又拖人將馬送還給各家各戶。”
唐傲一愣,旋即拍手笑道:“顧兄此舉高風亮節,果然讓人佩服!”
顧昀搖頭道:“連家可惡,禍害鄉里,只是恰巧小弟身上有些銀錢,做些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並無什麼了不起的。”
唐傲道:“顧兄此言就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了,兄臺仗義疏財,已經是尋常人不可及的了。對了,那連家此舉損失如此慘重,他們有沒有報復兄臺?”
顧昀哈哈一笑道:“報復他們自然是想,但是那連家的人修為稀鬆平常,幾個掌權者都不過是氣田境的水準,他們拿我也沒什麼辦法。”
唐傲道:“這樣就好,我還擔心那連家人惱羞成怒,報復兄臺。”
顧昀笑道:“我做的極為小心,沒有露出半點馬腳,就算他們想要追查,也不會有絲毫的發現。”
說著,顧昀為自己和唐傲斟滿酒又道:“況且這還只是第一次的懲罰,讓他們損失一點金銀財寶只能讓他們更加的變本加厲欺負尋常百姓。”
唐傲奇道:“顧兄還有其他手段?”
顧昀點頭:“當晚,我便聯合了附近十幾家大戶,給連家施壓,一連收了他們幾十家店鋪,連家知道有人算計他們,趕忙去找城主求援,奈何那城主我也認識,在他面前我還有幾分薄面,連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短短一天之內,連家便被我收去了三分之一的產業。”
唐傲一驚心道:“此人說的輕描淡寫,但只怕背後的勢力和財力都不可小覷,單單這份手筆,就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唐傲心中雖驚,臉上卻不動聲色道:“那如此一來,連家怕是要倒大黴了。”
顧昀哈哈一笑,抱拳道:“實不相瞞,家父從小便教導我,對朋友一定要至情至性,對敵人絕不可手軟,那連家雖然大傷元氣,卻還不會滅亡,小弟一想到那連家他日捲土重來,附近的百姓勢必還要遭他欺凌,心中就怒不可遏,所以做事便過分了一些。”
唐傲奇道:“莫非顧兄還有後手?”
顧昀點頭:“我派人查到,這連家的三少奶奶瞞著夫君在外有一段孽緣,便故意安排了一出好戲,讓那三少爺撞破姦情,三少爺當場大怒,將兩人打死。可是誰曾想,那三少奶奶的姦夫,竟然是這北馬城另一戶極有勢力的人家的長子,他們長子被人打死,自然眼不下這口氣,當晚便集結了大批打手,衝入連家打砸。”
顧昀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笑道:“那連家為了應付周圍的壓力,被迫將許多打手調去了各處店鋪,是以家中空虛,三少爺二少爺都被人當場打死,連家老爺也被打成重傷,沒有多久就一命嗚呼,自此以後連家就此絕戶,這北馬城一霸也不復存在。”
唐傲聽了顧昀的訴說,只覺此人手段之狠,心機之盛,都絕非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那顧昀顯然對此事極為得意,一邊為自己倒酒,一邊又說道:“賈兄,這連家作惡多端,有此一報實在是大快人心!來來來,咱們兩個再飲一杯,也算為北馬城的百姓慶祝!”
唐傲笑道:“顧兄這招做的高明,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只憑顧兄這等手腕,咱們也得喝上一杯!”
說著,便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顧昀笑道:“咱們相識一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