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風的意思。

唐傲心驚道：“這人好高的修為！”

顧昀冷笑一聲，突然將春桃丟在地上，然後跳開兩步道：“唐兄弟，你突施偷襲，未免不講道義了些吧。”

唐傲嘿嘿一笑：“我不過是救人心切，本來也沒想傷了你。”

顧昀盯著唐傲，眼中『露』出絲絲的厲芒。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際，瑞王忽然緩緩爬了起來，他頭頂破了一個洞，正在往外淌血。

顧昀視若無睹哼道：“竟然沒死。”

瑞王捂著頭頂的傷口，眼中寫滿了痛苦和驚駭：“為什麼？我可是你的父親啊，你究竟為什麼這麼做？”

顧昀大怒道：“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瑞王一怔，臉上『露』出了不解，更多的則是震驚。

顧昀大吼出來，臉上更加蒼白了一些，他似乎極為激動，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瑞王瞧著他的樣子，竟然說不出話來。

顧昀走到瑞王面前，低下頭看著他：“想不通是嗎？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十二年前的那一個晚上。”

瑞王的臉『色』倏的慘白，他嘴巴微微抖動：“你……你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昀嘿嘿冷笑：“我怎麼知道的？因為那天我也在場！我就躲在吳家的乾草垛中！”

“咕咚！”瑞王雙膝一軟，又癱倒在地。

顧昀瞧著他這副樣子，心中充滿了快意，他惡狠狠道：“你們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卻不知道還被一個人看見了！那就是我！從那一刻起，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今天的到來。”

顧昀此時的表情扭曲，再不復往日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衝出牢籠的魔鬼，重新得到自由後的樣子。

“我……”瑞王神情有些呆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還記著那一天的事情。”

顧昀冷笑，此時他們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竟然是吳薇吃力的拖著身子走了出來，她也喝了顧昀給的酒，此時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身子搖搖晃晃的。

顧昀冷笑一聲：“我的好娘子，你怎麼不在屋裡好好睡去，還要出來做什麼？”

吳薇看著顧昀，眼中都是憐惜的神『色』，顧昀瞬間勃然大怒：“你那是什麼眼神？”

吳薇搖了搖頭道：“昀弟，你收手吧！”

“收手？”顧昀哈哈狂笑，忽然張開雙臂道：“那怎麼成？我可還沒有拉著全天下人給她陪葬呢！”

吳薇咬著嘴唇道：“你就是再怎麼做，她也不會回來了……”

“住口！”顧昀憤怒道：“你有什麼資格說玉兒的事情？你明明是她姐姐……你卻……為什麼你不幫她復仇？”

吳薇垂下了頭，一言不發。

顧昀哈哈狂笑：“怎麼？說不出來了嗎？說到底你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忘了是她救了你！沒有她你也死在那把火中了！你卻在玉兒的仇人家苟活了這麼多年！”

唐傲在一旁看著，看著這一男一女，一個瘋狂，一個黯然。

他嘆了口氣，忽然道：“顧兄，你知不知道吳姑娘每個月都去給她妹妹上香？”

顧昀身子一顫，回過身來大怒：“你懂什麼？這裡沒有你『插』嘴的份！”

唐傲嘆了口氣道：“顧兄，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弄清楚了，包括你殺了石末、顧順還有瑞王妃一事！”

聽到石末和顧順時，顧昀臉上『露』出了快意之『色』，但聽到瑞王妃的名字後，他臉上卻浮現出痛苦的樣子。

顧昀嘶啞著聲音笑道：“是嗎？那你說來聽聽，如果有一件事說的不對，我便當場殺了你！”

唐傲看著顧昀，緩緩搖頭道：“也罷，那便讓我說說吧。”

說著，唐傲道：“這件事情，只怕要從十二年前帝師被抄家說起了。”

顧昀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唐傲聲音平和，似乎在述說著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只聽他說道：“十二年前，你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那年你十三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顧昀聽著唐傲的述說，身上那股凶煞之氣也漸漸收斂了，似乎跟著唐傲的聲音，回到了那段往事當中。

唐傲又道：“我曾問過春桃，十二年前，顧兄你認識了吳家的女兒，只是家中奴婢瞭解的不清楚，還以為你認識的是吳薇姑娘，但他們不知道，其實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吳薇的妹妹，吳玉。”

顧昀緩緩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