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笑道:“石叔叔說的哪裡話,我不過隨便問問罷了。”
那人道:“少爺,咱們已經備好車馬,就請您這就登車,跟咱們回府去吧,料想夫人見到您歸來,一定會很驚喜的。”
顧昀點頭:“那還勞煩石叔叔為我這兩位朋友也準備好車馬,今日我要設宴招待他們。”
那人早就見到了顧昀身旁的唐傲和司徒師二人,顧昀交遊廣闊,他是知道的,當下也沒多在意,點點頭畢恭畢敬道:“也請二位登車。”
唐傲和司徒師本來打算到了皇都後就和顧昀分開的,誰知道竟然會撞見顧昀的家臣,但事已至此,他們也不好駁了顧昀的面子,便點點頭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顧昀聞言哈哈一笑道:“今夜就讓咱們兄弟不醉不歸,請!”
唐傲和司徒師這便坐上了顧昀家臣早就準備好的車馬,顛簸著一路向東而行。
行不多時,便聞車窗外一陣嘈雜。
唐傲將車簾悄悄掀起來一個縫隙,只見外邊來了一隊官兵,正抓著幾個尋常民眾盤查。
那幾個民眾看似都是最尋常的農戶,臉上帶著驚恐之『色』。
一名魁梧的官兵揪住其中一人叫道:“你們的喬遷令呢!快拿出來給我瞧瞧!”
一個農戶急道:“咱們是跟朋友一起進的城,他方才跑肚,剛好去茅廁了。”
“跑肚?”那官兵冷笑一聲揮手道:“這幾人沒有喬遷令,統統給我抓起來,當刺客論處!”
“是!”幾名官兵一擁而上,將這些人團團圍住。
只聽“噗”的一聲,一名農戶已經被官兵一劍砍中大腿,哀嚎著摔倒在地。
周圍來往的行人見了此景,都神『色』漠然,似乎見怪不怪了一般,只是稍微避讓開這些人,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唐傲坐在車中,只覺一股火氣上腦,當下就要跳下馬車阻止這些官兵的行為。
誰知司徒師卻一把拉住唐傲,緩緩搖了搖頭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唐傲一怔,臉上時紅時白,終究是長嘆一聲,沒有出手。
就在此時,忽聽車隊前頭一聲呼喝,一名年輕人怒氣衝衝從馬車中衝了出來,正是顧昀。
顧昀走到那官兵面前,大怒道:“你們做什麼?”
那官兵上下打量一番顧昀,見他穿著氣度不凡,沒敢太得罪便喝道:“你小子是哪來的?沒看見咱們在抓刺客!快滾開!”
顧昀哼了一聲:“這些不過是尋常的販夫走卒,你們為了捉刺客,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到如此地步!快說!你們的頭頭是誰!”
那官兵嗤笑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問我們的身份?”
就在此時,剛才來接顧昀的那位年長之人走到人群,掏出身上的令牌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瑞王府小王爺在此!你們還不叩見!”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官兵都驚得趕忙拜倒在地。
顧昀面『色』鐵青,對他們看也不看,徑直走到那腿部受傷的農戶面前將他扶起道:“這位老伯,你沒事吧?”
那農戶顯然傷的不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撲簌滾落,他顫聲道:“多謝小王爺!”
顧昀搖了搖頭朗聲道:“來人啊!取傷『藥』來!”
不多時,就有一名家奴打扮的人送上傷『藥』,附近有識貨的人認得,這傷『藥』乃是城中老字號玄青囊的頂級治傷靈『藥』,單單其中一顆『藥』丸,就抵得上一匹好馬。
顧昀看也不看,將那傷『藥』一股腦推進農戶手中道:“老伯,這『藥』可以治好你的傷。”
那農戶的感激的五體投地,忙不迭磕頭道:“多謝小王爺!多謝小王爺!”
顧昀點點頭道:“來人,去找帶他們進城的那位朋友,找到後將他們安頓在城中最好的客棧,這其間養傷的費用算我的。”
瑞王家的家僕早就知道這位少爺的脾氣,馬上便有人走上前來想要去攙扶那位老伯。
老伯剛一起身,牽動大腿上的傷口,頓時哎呦一聲,又跪倒在地。
顧昀馬上走上去扶住他道:“小心些!”
那農戶老伯點點頭,就在此時,忽然那老伯懷中電光一閃,竟然掏出一柄明晃晃的尖刀。
眾人被顧昀身子擋住,誰也沒有瞧見,只有唐傲坐在馬車中看了個清楚。
他來不及細想,驀地一掌,將馬車一端擊碎,電光火石般來到那農戶面前。
此時農戶已經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