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南京城來的諸位大人物來說,只要朝廷能重新控制兗州與整條運河,那麼他們就能暫時忍受漕運暫時的陣痛,一想到這一點那邊馬總兵就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大力支援你們,可是你們這次發動得太突
然,真是倉促無備啊!我現在已經把家丁都帶過來了!”只是姚正卻有著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突然發動,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輝煌的成果,怎麼能讓海北賊一戰大敗而歸!但是接下去朝廷能不能拿不回兗州,就看南京與淮揚這邊的支援力度,光靠我們徐州的力量
,頂多可是打到濟寧州就是極限了!”
只是對於南京的小宦官孔不更來說,只要打到濟寧州就是極限完美的結局,他當即就問道:“真能打到濟寧州?如果真能打到濟寧州,那樣的東魯孫巡撫話必然從北面協同出兵!”
只是那邊馬朝柱馬總兵卻是不同意孔不更的看法,他連聲說話:“打到濟寧州雖然不錯,但是未竟全功,運河還是控制在海北鎮的手裡啊!那樣的話,咱們就要死定了!”海北軍與徐州軍這一次大戰,不但全面中斷了漕運,而且徐州義軍就地徵收利用數百艘漕船的物資錢糧,甚至連這數百艘漕船都一併徵為軍用,這樣的損失幾乎是永遠性的,根本無法彌補,在這種情況下
南京這些勳貴擺脫責任的唯一辦法就是收復整個兗州。
而拿下濟寧州看起來是一個輝煌無比的戰績,等於是從海北軍手裡收復了小半個兗州,但是兗州大部仍然在海北軍的控制之中,而且整個運河仍然因為海北鎮與徐州之間的戰事處於全面中斷的地步。
而漕運始終是朝廷的命根子,如果不能在最短時間之內恢復漕運,南京這些勳貴與大人物即便能逃得一死,但是自己的官帽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聽馬總兵仔細解說這其中的利害利失,孔不更這才明白姚正的意思,他當即改口問道:“要我們南京方面提供多少錢糧物資才能收復全兗州!”
而那邊劉興祚十分興奮地說道:“只要南京與朝廷全力支援咱們,那麼咱們十天就能打到濟寧州,一個月就能打到龍口去,能不能成事,就看朝廷與諸位的力度了!”
孔不更當即十分興奮地說道:“只要十天能打到濟寧州,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支援都不成問題。”
只是劉興祚這個月“十天打到濟寧州,一個月打到龍口”很快就成了天大的笑話,只是對於丁宮來說,他“十天打到雲龍江,一個月打到揚州”的豪言也變成了夢幻泡影。現在槍炮聲驚天動地,到處都是硝煙的味道,到處都是廝殺聲,海北軍與徐州軍在兗州的戰場上正在展開激烈無比的廝殺,到處都能看到蜂擁而來的徐州軍與他們的旗幟,彷彿徐州方面有著無窮無盡的兵
力。與精銳的海北軍相比,這支徐州軍有著統一的旗幟與軍裝,還有著相當數量的西式槍炮與數以千計的馬隊,但又有著江淮流賊特有的陰險與狡詐,絕對是一支難以對付的敵手,只是最讓丁宮頭痛的是他們
無窮無盡的數量優勢。
因此他對著姚曉方說道:“這次咱們兗州方向若是再遇到挫折的話,我肯定要把偵緝處的大樓給拆了不可,說什麼徐州敵軍不過萬餘,光是在河東方面就不止萬餘人了!”
這當然是氣話而已,但丁宮也不是在推卸 責任,這一次兗州之戰的局面比他想象要複雜得多,變化最大的問題就是徐州叛軍的兵力遠遠高於他與兗州方面的估計之上。在丁宮原先的預計之中,徐州叛軍主要是劉興祚部與姚正部,劉興祚部兵力約萬人,而姚正所部是河防總隊分離出來的,戰鬥力較好,裝備較好,但是原本不過是一個徐州守備總隊的建制,放在海北軍內
部也不過是一個團級建制而已。
可是現在丁宮卻是有一肚子的火氣想要宣洩出來,他告訴姚曉方:“說是一個守備總隊,現在我正面冒出四個旅怎麼回事,整整整四個旅!”
只是姚曉方這個時候卻是笑了起來:“如果姚正真有四個步兵旅的話,我就決心不管河西軍務,退往河東專心支援丁專員您了!不管姚正與劉興祚有什麼花花架子,這又有什麼好擔心,勝利掌握在我們手裡!”
丁宮知道姚曉方的意思,不管徐州軍的兵力如何遠遠勝過預期,海北軍可不是吃素。
而且柳鵬可是給了他一千四百把步槍、三十門火炮、一千名新兵與兩個步兵團的支援,他以這些部隊編成了河東與河西兩個旅,原本以這兩個旅的兵力不但掃平徐州沒有問題,甚至可以一路打到揚州去。
但是海北軍開始反攻已經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