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曹允平如果殺入東昌府南部,不但有著名正言順的大義之名,甚至還會有災害性的後果,會讓兗州戰局出現無法預測的變化。
也正是這一點,現在徐子塵的到來讓姚曉方一下子就覺得來了及時雨,而且他知道現在徐子塵手上至少有一個連的隧發槍部隊。因此姚曉方馬上告訴徐子塵:“我知道你們主力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趕到,但是你們趕緊沿河北進發進行佈防,我們把沿河的兩個步兵連和五個警備中隊全部交給你,還有督撫大人剛調給我的一百五十名新兵
都交給你!”
徐子塵這才明白柳易容交代自己為什麼到了河西以後一定要放低姿態,實在是自己的責任太重了,甚至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之外。
看現在這架勢姚曉方是把東昌府方向的北方防務盡情託付給自己,以至於交給自己指揮的兵力甚至跟徐子塵支隊自身差不多。
雖然徐子塵這次是透過了柳易容申請到了“徐子塵支隊”的番號,甚至還從柳鵬那裡獲得了兩百名訓練完畢的新兵,但是整個徐子塵的支隊總兵力不過是六百名而已。
而現在姚曉方直接就把兩個步兵連與五個警備中隊交給徐子塵指揮,除此之外還有一百五十名訓練好的新兵。
而且考慮到徐子塵擔起了東昌府方向的全部防務,防區內的非正規軍與地方武力也都歸徐子塵指揮,他接下去指揮著差不多兩千之眾。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擔當如此重要的使命,因此他告訴姚曉方:“請姚旅長放心便是,不管是曹允平還是孫允平打過來,我徐子塵一定堅守到底,如果堅持不住,請姚旅長及早派來援兵,但不管有沒有援兵
,我都是最後退下來的,在我退下來之前,一定會通知姚旅長!”
姚曉方不由點了點頭,難怪大家都說徐子塵這人一向靠譜,這回見面才知道名不虛傳,確確實實可以放心了。
別人若是處於徐子塵的立場之上,肯定是一頓豪言壯語,說得連自己都找不到北,甚至說什麼“打到臨清州”甚至是“打進濟南府”,或者是“誓與陣地共存亡”,反正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但是就憑這一兩千名倉促成軍的烏合之眾,能擋住曹允平的攻勢就是極限,因此徐子塵才會讓人特別放心,
他並沒有什麼豪情壯語,他只是他會是全力堅持,堅持不住請姚曉方趕緊派援兵支援,即使援兵沒到他也會最後退下來,而且在退下來之前會提前通知姚曉方。
對於姚曉方來說,徐子塵能辦到這一點已經是完成了自己交給他的全部任務。
因此自己可以放心去姚正與劉興祚的徐州叛軍,畢竟前段時間姚正把自己刺成重傷躺在床上兩個多月的仇還沒報!只是對於姚正與劉興祚來說,他們的壓力卻是越來越大,他們原來是說“十天打進濟寧城,一月攻到龍口去”,但是現在別說是濟寧,就是一座縣城都沒打下來,而海北軍增援上來的兵力與火器卻是越來越
多。
柳鵬與海北鎮彷彿就象一座聚寶盆,不然沒辦法說明他是什麼地方變出這些多步兵、炮兵、騎兵,徐州義軍覺得自己能動員三四萬兵力已經是全靠了淮南、南京那些大人物的強力支援。但是海北軍更為誇張,雖然不知道海北軍在兗州方面到底投入了多少部隊,但是姚正與劉興祚卻覺得海北軍投入了十倍的火炮、十倍的西式步槍、十倍的火藥鉛子、十倍的炮彈,除了兵力總數之外,海北
鎮在任何方面都是十倍的優勢。
當然這種說法是過於誇張了,但是即使是曾經身處於海北軍體系之內的姚正也是站對海北鎮的敵對面之後才知道海北軍的資源優勢有多麼可怕。現在姚正與劉興祚已經把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全部家底都消耗得乾乾淨淨,甚至連夏店鎮的繳獲與強行扣下來的數百艘漕船都快消耗殆盡,甚至連淮揚方面的武庫都搬空了大半,但是海北鎮只能暖暖身而
已。沒錯,姚正與劉興祚只是趁著海北鎮休養生息的機會打了海北軍一個措手不及,嚴格來說海北軍根本沒有認真起來,就是沒有全面動員起來的海北鎮就讓徐州叛軍感覺已經支撐不住,因此劉興祚不由埋怨
姚正:“都是你發動太急了,若是能與建奴一起發動,那才是完美的結局了,現在咱們就騎虎難下了。”
只是姚正卻是瞪了劉興祚一眼:“姓劉,現在這個時候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你都不肯屈居於柳鵬之下,現在這個時候還以為柳鵬還會放過你嗎?再說了,我如果不動手就是坐以待斃的結局了!”
只是說了劉興祚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