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城內的某個小圈子,現在大觀樓可以說是有著極高的知名度,特別是確定齊王殿下與姚督軍以及丁專員在內的海北鎮高層都要參加兗州商人組織的這次慶功宴,這個小圈子的人物都是千方百計想要
獲取一張赴宴的請宴。
因此不明真正緣故的辛利安就變成了南京城內的大紅人,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靠過來叫他利叔,直到這次慶功宴召開前的幾個時辰他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整個人幾乎都被嚇軟,但是渾身又充滿了極度的幹勁與興奮,他不由埋怨起前不久救了他一命的小高:“高哥,您應當早點說啊!您如果早點說的話,我一定會把秦淮河上最好的姑娘都找出來!”
小高卻是嘻嘻地說道:“不是對辛老弟你不放心,實在上面有要求,我們也沒辦法,而且難道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夠嗎?我們可是把秦淮河有名的青倌人都請過來了!”
誰都知道這些青倌人都不是心甘情願地被請過來,至少指望在這些青倌人身上大賺一筆的那些人是不願意她們被一句話叫過來。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誰又會注意他們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問題,辛利安就考慮著怎麼樣讓齊王殿下滿意到極限:“可他們只是清倌人,不懂得怎麼伺候人啊,只有秦淮河上的那些船孃才最懂伺候人啊!”
小高卻是笑了起來:“居然有人說青樓裡的青倌人不懂得侍候人,辛老弟雖然您真是糊塗了,雖然我不沒逛過秦淮河,但也知道這秦淮河上的女人不管年老年少,都是最懂得服侍人的!”
雖然覺得小高說的話有些道理,但是辛利安還是說了一句:“但真正懂得侍候人的,還是那些最有風韻的船孃!早知道應當我就專門跑一趟秦淮河把事情都佈置妥當。”
小高卻是笑了起來:“再懂得侍候人也不能弄到大觀樓來,這是大是大非的事情,您得明白這一點啊!再說了,這次款待齊王殿下上面早就有具體安排,咱們只不過錦上添花而已!”
聽到小高這麼說,辛利安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並不是雪中送炭,而是怎麼把一件好事辦得更好。縱然是秦淮河上的船孃風情萬種,但是這件事若是傳出去肯定是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醜聞,事實上他現在把這些青倌人請過來已經是非常過份,放在大明朝肯定早就成了炮轟的物件,而且他多半是要遺臭萬
年。
而且對於這件事兗州商人背後的大人物早就有安排,現在辛利安需要做的只是錦上添花而已,一想到這一點辛利安就鬆了一口氣。事實上辛利安這口氣松得太早,雖然與齊王柳鵬殿下是第一次正式接觸,但是柳鵬進入大觀樓沒多久,辛利安就能明白柳鵬是對於自己與兗州商人的具體安排極不滿意的,他甚至在柳鵬的口中聽得到相當
清楚的兩個字:“胡鬧!”
胡鬧,根本就是胡鬧!
姚玉蘭覺得這些兗州商人與淮揚商人這一次實在是跳得太高了,他真以為柳鵬會收下這幾位青倌人嗎?
別看自家夫君是天下聞名的風流人物,但是他的眼光向來是高得很,甚至可以高出了很多人的想象之外,就憑這些秦淮河的青樓女子根本沒辦法入他的法眼,而且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著她的面給柳鵬塞一些莫名奇妙的女人,真以為她姚督軍性子很好不會發火嗎?
而且跟著柳鵬這麼多年,姚玉蘭覺得自己對於柳鵬的審美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
雖然說這些青樓女子長得都還算不錯,至少底子算是不錯,但問題在於她們卻完全不符合柳鵬的審美,該露的地方不露,不該露的地方反而自爆其醜,穿衣打扮還是秦淮河式的那一套青樓裝扮。
至於言行舉止更是把青樓的那一套拿到柳鵬的面前來,說句難聽的話就是連胸都不知道怎麼擠出來,難怪自家夫君只掃了兩眼就掃過去。
他現在的地位可完全不同了,已經是堂堂的齊王陛下,承擔著監國大業統領天下兵馬,豈能流連於一群庸脂俗粉之中。
沒錯,就是庸脂俗粉!
姚玉蘭覺得這個詞總結得太正確了,這群青倌人雖然是秦淮河上挑尖的青樓女子,但是喜歡她們對於柳鵬來說這不但不是什麼美事,反而是莫大的醜聞!
柳鵬只要跟這些青樓女子稍稍有些過多的接觸,恐怕明天就有一大堆奏摺送到柳鵬的公事桌上,而且如果不是兗州商人與淮揚商人非常有能量的話,或許今天這件事就會引來全面的攻擊與抗議。
柳鵬可是開國君王,怎麼會犯下這麼低階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