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但至少知道海北票能用得出去,能在市面上買回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可以用來向官府解納錢糧,只是需要打個很大的折扣而已,但終究不是一張廢紙。
因此朝鮮的地方官府與頭面人員紛紛做出不同的選擇,而金求德仍然用盡一切力量在替海北鎮與錢莊裡的股份效力,他喜滋滋地向柳鵬報喜道:“督撫,事情已經搞定了,漢陽那邊已經答應下來,除了已經派人到江華島之外,馬上送一筆勞軍費過來!”
海北軍在平壤方向上穩紮穩打,未慮勝先慮敗,對於金求德與海北軍來說都是一個好訊息,但是對於漢陽的大人物來說,海北軍在朝鮮每多留一天,情況就會出現巨大的變化,正是因為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所以這些漢陽的大人物終於下定了決心。
之前朝鮮多多少少還是要些體面,所以送給柳鵬的美人兒只是光海君與李適黨羽的妻女而已,而現在他們已經不要體面了,所以就決定把與光海君一起流放到江華島的光海君妃子一併送過來討柳鵬的歡心,除此之外,他們還願意贈與海北軍一筆勞軍費。
雖然海北軍自願承擔一切軍費和戰費,但柳鵬也不能擋著朝鮮慰勞海北鎮的將士,只是柳鵬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是準備拿海北票來勞軍?”
“對!”金求德也是一臉笑意:“海北票很快就能漲一波,我已經派人出去造勢了。”
議政府對於海北票在朝鮮的發行與流通是存在很強烈的抵制情緒,但是鑑於事大主義的原則,所以他們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允許許多地方政府在解納錢糧的過程收取海北票。
至於很多地方的政府在海北軍的壓力把庫存的金銀、物資轉換成海北票,議政府雖然拒絕承認這一事實,但也只是“不承認”並拒絕他們把海北票送往漢陽做為合法的支付手段,只是現在這最後的底線也要堅持不下去了。
為了讓海北軍大規模出兵,議政府已經決定向海北軍支付不止一筆“勞軍費”,而且漢陽的這些大人物深得這是一個絕妙的辦法,既然是“勞軍”,那麼支付多少什麼時候支付又以什麼手段支付,一切都是議政府這邊的自由。
只是柳鵬聽到金求德講到這,馬上說道:“既然議政府手上有錢,你幫我跑一趟漢陽,就說咱們海北軍遇到了點不大小小的問題,讓他先借五萬兩過來週轉,當然……他願意付金子付銀子,他們若是付海北票的話也沒問題!”
現在金求德已經完全站到了柳鵬這邊:“督撫這一手果然高明,這樣的話,議政府只能想盡辦法搜刮海北票,要知道他們可是為原州定下了整整十萬兩北海票的賞格!”
“十萬兩?北海票?”柳鵬笑了起來:“行啊,金先生,你趕緊回漢陽,把這十八萬海北票都給我催過來,我看議政府從哪裡籌措這十八萬海北票。”
雖然海北票的發行量在朝鮮的發行量不小,而且信用沒有建立起來,所以在使用過程必須打一個很大的折扣,但是如果朝鮮政府要向海北軍一口氣支付十八萬海北票的話,除了向各級地方政府施加壓力並要求他們立即上解大量海北票之外沒有任何選擇,而各級地方政府也會向更下級政府、官吏轉移壓力,最終把壓力轉移到普通的升斗小民身上。
而且金求德清楚內幕,知道即使如此以海北票在的發行量議政府也不可能一口氣籌措到十八萬海北票,只能分批籌措,海北票卻能借機一升沖天,他連聲讚道:“督撫這事情辦得漂亮……等會,原州拿下了?”
議政府託他向柳鵬帶話,只要拿下原州漢陽方面就願意支付十萬海北票作為勞軍費,可是按照柳鵬話裡的意思,漢陽方面得立即支付這十萬海北票,那隻能是海北軍只能拿下原州。
柳鵬確認了這個事實:“沒錯,已經拿下了原州,只用兩個連的兵力,看來接下去是打一場大戰了!”
金求德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海北軍只用了兩個連就拿下了原州?”
柳鵬冷靜地答道:“所以接下去肯定要有一場大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