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名琉球兵,而且這些琉球兵手上正拿著從島津家借來的兵器鎧甲,只要他陣前舉義,海北軍肯定虧待不了他這個帶路功臣。
只是他剛剛想起這個念頭,就聽到背後有人大吼一聲:“殺倭奴啊!”
“殺倭奴啊!”
“把倭奴都給我殺個乾乾淨淨!”
在蔡雲揚反應過來之前,蔡永飛連同他的族人、部眾都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之中,這批琉球兵的首領張泉飛直接就摘下蔡雲揚的人頭帶著琉球兵給海北軍跪了下來:“十五年了,我們終於等來了大明的王者之師!”
“我們已經等了整整十五年,而現在大明的王師終於來了!”
“小人張泉飛願為海北王師效犬牙之勞,這人就是倭寇首領蔡雲揚,心懷不軌,一心勾結倭寇與海北軍作對,現在小人斬了他的首級獻給諸位大人作為投名狀!”
自從萬曆三十七年島津氏以三千兵力征服並支配琉球以來,琉球上上下下無不想著恢復舊日的全盛氣象,只是他們等了一年又一年,始終等不來大明的征伐之師,眼見就要絕望了,丁子杭與江縱雲的海北軍已經直接殺到首裡城內。
在確認海北軍至少出動了上千精銳兵,城內還有徐子塵與兩百武力之後,現在整個首裡與整個琉球國都成為海北軍的友軍,從普通的琉球土豪到琉球的經制武力紛紛改換旗幟加入到海北軍的佇列。
張泉飛原來與蔡雲揚一樣在徐子塵與石田加南之間猶豫不決,但是在確定海北大軍殺到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及時反正,拿了蔡雲揚的人頭充當投名狀。
雖然蔡雲揚也準備陣前反正,但他既然對徐子塵心懷不軌,而且還不及打出迎接海北軍的旗號,張泉飛與其不如一個協從之功遠不如自己獨佔了這份奇功,所以他暴起發難就直接解決了蔡雲揚,為這一次首裡之役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甚至連這一任的中山王尚豐聽說海北軍吊師伐罪已經殺入了首裡城,也是手持佩劍帶著護衛殺了出來:“快,快去請海北軍把石田加南這批倭寇給留下來!”
他雖然庸碌無為,但是也知道現在必須讓海北軍與島津軍之間發生正式的衝突,雙方死傷越重,那麼琉球國獲益就越大。
而此時海北軍已經同島津軍發生了第一次衝突,嚴格來說這一次衝突並不是由海北軍或是島津軍中的任何一方引發,而是琉球兵主動攻擊石田加南然後把島津軍引向了海北軍,很快雙方就在視野中發現了對方的隊形。
海北軍對這次戰鬥早有準備,石田加南卻覺得這一次玩笑開得太大了:“這怎麼可能,大明居然這個時候還能向琉球派出征伐之師,這怎麼可能?”
根據他與島津家所瞭解到的情況,現在大明朝廷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麼可能會向琉球國派出大兵,只是下一刻他已經明白過來:“這肯定就是海北鎮的大兵,現在明國的大名都已經強勢到這等地步了!”
而江縱雲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倭寇:“這些倭寇怎麼連統一的軍裝都沒有?”
只是島津軍很快就用悍勇的表現獲得了江縱雲與海北軍的一致好評,雖然這些武士連統一的軍裝都沒有,有些人披甲有些人直接就披了一件武士服,但是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可圈可點。
不但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悍勇無比,而且對於兵器鎧甲的運用十分熟練,特別是火器的運用可以說是嫻熟無比,更不要說時不時就有武士提著武士刀就殺進了海北軍的隊容。
但是對於石田加南來說,這次戰鬥可以用每一刻都是絕望來形容,海北軍可以說是神兵天降,而島津軍不但倉促無備,而且還被蔡雲揚的琉球兵借走了一部分兵器鎧甲,所以從戰鬥一開始就處於極為被動的地步。
更不要說海北軍過去的對手是建奴,連建奴的白甲兵都衝不破海北軍的防線,何況眼前的島津軍完全只是倉促應戰,甚至很多武士還在趕來戰場的路上。
在這種情況下,石田加南只能拿島津軍的輝煌歷史來說事:“不過就是一些明軍而已,咱們薩藩當初在朝鮮對上明軍永遠是大獲勝捷,一戰就斬了明軍三萬首級。”
但是不管島津軍一戰斬首三萬與三千或是三百都無法解決島津軍現在面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