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在兗州府的任何地方聖教都能有自由傳教的權利。”
丁宮當即答應下來:“柳少不是說過了,只要鄧玉函先生您到了山東,咱們海北鎮的地盤就對你們天主教完全敞開,咱們海北鎮一向主張宗教自由。”
只是天主教在山東的傳教成績卻比想象中要差一些,到現在只發展了幾十名信眾與上百名慕道友,至於具體原因一半是因為山東本地生民不知道什麼情況都對天主教有相當瞭解,但正是因為深入瞭解,所以山東本地生民對天主教都有牴觸與誤會。
另一半原因則是柳鵬雖然答應天主教在海北鎮轄區有自由傳教的權利,天主教傳教士與教眾並不會因為傳播耶穌的榮耀而受到監禁或是處刑,但是海北鎮的地方官員卻以種種形式抵制天主教。
其中對天主教牴觸情緒最厲害的就是象丁宮這些獨當一面的大人物,他們雖然不會把傳教士關進大牢,但是隻要他們不肯鬆口,那麼天主教在傳教上就會遇到許多意外之外的麻煩甚至受到官府的公開打擊,只能是以灰色身份存在,甚至受到其它教門攻擊的時候都不敢報案。
因此鄧玉函馬上堅持自己的看法:“那您要出具允許我們自由傳教的文書,還得使用上您的印信!”
為了保住兗州工礦學校的兩千部西書丁宮自然是願意提供一切便利,他當即說道:“請你們放心便是,我這人一向是說一不二的,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不會反悔,何況我還想那兩千部西書多留幾個月!”
對於這兩千部西書的具體處置問題,天主教內部還是有著很多爭議,有很多人對聞香教與王真慧恨之入骨,一心想與丁宮與兗州方面決裂。
但是鄧玉函提醒他們,丁宮在海北鎮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如果丁宮對天主教存有強烈抵制情緒的話,那麼天主教將在兗州府處於極其被動的局面。
而且在海北鎮內部的技術競爭比賽之中,雖然鄧玉函是世界最頂尖的大科學家,但他的團隊也只是稍稍勝過研習院而已,研習院不但擁有數千人,而且擁有幾十支技術團隊與完整的配套體系。
當他們以人海戰術從各個方面開展科研競賽的時候,規模較小的鄧玉函團隊雖然在很多領域處於領先,但是另一些領域處於平分秋色的狀況,還有更多的領域因為人力與資源的關係被迫放棄。
而且更為不利的是研習院可以從兗州工礦學校調閱大量的技術書籍作為參考,而金尼閣與鄧玉函從歐洲購買的七千部西書中的大部分由於安全因素被迫留在了澳門,而運入中國的兩千部西書的控制權卻完全屬於兗州工礦學校,連研習院都只擁有優先調閱權。
鄧玉函手上雖然有一些他精挑細選的技術器材與書籍,但是研習院這邊德蒙斯與鄧肯知道論高精尖是比不遠鄧玉函,自然是一門心思要打全方位的科研競賽,在這種情況誰擁有這兩千西書中的技術書籍就佔據了絕對主動權。
鄧玉函在這一點真可以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很多技術細節他知道大致的技術路徑,也知道該如何查閱資料,但是手上沒有大部頭的技術書籍就只能一點一點地進行試驗。
在這種情況下他很快就提出了另一點要求:“這兩千部西書,既然是我親手所購,又是我們聖教從歐羅馬不遠萬里運來,那我們聖教就有最優先調閱的權力!”
雖然是大科學家,但是鄧玉函還特意留了個心眼,那就是“最優先”調閱的權力,他這種世界最頂尖的大科學家,往往只需要點滴資訊就能知道研習院那邊抄襲複製到什麼程度,到時候搶在研習院前頭把他們下一步必須參考的技術書籍來個“最優先調閱”,就等於對研習院釜底抽薪。
丁宮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他只是說了句:“一百本!還一本借一本,研習院也是這規矩!”
他的意思是鄧玉函這邊最多隻能借閱一百本,和研習院這邊同樣的規矩,只是規矩終究是被打破的,現在研習院從兗州工礦學校調閱的大部頭西書都超過兩百部了。
至於原因自然很簡單,那是聶川、德蒙斯親自出面來找丁宮要求借閱,丁宮自然不能不給這個面子,當然這些細節不好跟鄧玉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