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哪一位?
多爾袞一下子就有點蒙了,他覺得自己對於這一位完全沒有任何印象,而且他敏銳地覺得眼前這一位或許是柳鵬與海北軍派來試探自己的探子,因此他神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你胡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只是眼前這一位中年男子卻是笑呵呵地說道:“十四貝勒,您不認識我,但是我還記得您,前年咱們應當還見過一面!”多爾袞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來了,眼前這一位一團富貴氣的商人是海北軍的一位隨軍商人,雖然沒有自己的車隊,只能從其它車行中僱傭或借用膠輪大車,但是他商行的實力卻是不差,海北軍對他的服務一
直表示非常滿意,而且他的商隊大大減輕了海北軍的後勤壓力。
當時多爾袞就非常詫異於這一點,他實在沒想到海北軍出征的時候居然還有民間商隊隨行,正是這些民間商隊的存在大大減輕了海北軍的後勤壓力,但是他倒是沒想到這位金掌櫃居然跟大金國有點關係!
金掌櫃?
多爾袞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關鍵細節,他已經想起來了:“您是金燃金掌櫃?”雖然他沒見過這位金燃金掌櫃,而且關於這位金燃金掌櫃的一切細節都是他從其它女真貝勒口中無意聽來的,但是他也知道大金國在龍口有一家規模很大的商號,而這家商號的大掌櫃與核心人物都是貨真
價實的女真人,整個商號也是大金國為了刺探情報而開設的。
這家天銀號已經開辦了十多年,在各個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效,甚至可以說是大金國在海北方面最成功的情報機構。據說天銀號滲透到了海北鎮的許多關鍵部門併為大金國獲得了無數至關重要的情報,沒有天銀號提供的這些情報大金國很有可能維持不到現在,只是這位金燃金掌櫃一直是個神秘人物,多爾袞根本沒見到
過本人,卻沒想到現在就出現自己的面前。而金燃也是毫不客氣地說道:“十四貝勒已經想起我了吧?自從我哥哥死於海北賊之後,我就一直尋找著這麼一個報仇的機會,現在必須感謝十四貝勒,終於讓我找到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多謝十四
貝勒為我們大金國創造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是現在多爾袞還是有點暈,他知道金燃的兄長金焰是在天啟二年死於海北軍之手,但是金燃為了替兄長報仇在海北鎮潛伏了將近十年一直沒被發現,可以說是一段真正的傳奇。
但是金燃說自己為大金國立下了大功,為大金國創造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多爾袞就完全不明白了,他甚至搞不清楚金這燃所謂“大功”是怎麼一回事:“金掌櫃,這話怎麼說?”
金燃卻是大大方方地說道:“十四貝勒你放心便是,外面的哨兵已經被我用銀子打發了,一切都好辦,咱們可以慢慢說,您這次來是為了打探柳鵬這個狗賊的情報吧?”
多爾袞當即搖了搖頭說道:“哎……這就是眼下最難辦的事情,我過來好幾天了,卻連這狗賊一面都沒看到,都不知道如何向大汗交代!”
只是金燃卻是輕輕鬆鬆地說道:“所以才說十四貝勒為了我們大金國建立了奇功,多虧了十四貝勒,我已經把柳鵬的老營與他身邊的佈防情況都打聽清楚了!”說到這,金燃就笑了起來:“恐怕十四貝勒還不知道,柳鵬這狗賊就住在南面的趙家屯,距離咱們這裡不到二十里地,他身邊只有一個衛隊營護衛,總共是兩個步兵連加上一個騎兵連,護衛總兵力不到三百
人,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是多爾袞卻是鎖緊了眉頭:“只有三百人佈防的話,應當能拿得下來,可是我身邊有北風旅的海北軍監視著咱們這三個牛錄,而且他們把我們大部的戰馬與重鎧都拿走了!”雖然多爾袞來投是一件大事,而且他是帶著三個牛錄的甲兵與眷屬一起過來,但是海北賊也覺得多爾袞有詐降的可能性,因此他們做了兩手準備,一切加以熱情款待,另一方面把多爾袞所部的戰馬、重鎧
與一部分重兵器都收走了,只給多爾袞留下了一部自衛的兵器與鎧甲。
現在柳鵬在南面的趙家屯,距離多爾袞還有二十餘里,多爾袞想要直接穿越二十里路一路衝到趙家屯,拿下了柳鵬的本部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這其中應當有好幾支海北軍的駐軍,而且多爾袞這三個牛錄處於北風旅的包圍之中,只是那邊金燃卻是笑了起來:“對付柳鵬這個狗賊的事情不必讓十四貝勒出手,十四貝勒這次幫我們探清了柳鵬狗賊的老
營在哪裡已經是立下了不世奇功!”金燃說的是一口流利無比的漢語,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