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他是武之望的前任,是隨時可以見到柳鵬並提出要求的強人,所以什麼事情都得徵詢他的意見,即使是巡撫、巡按也不例外。只是袁可立卻是一位舊式人物,雖然與海北鎮的交情非常好,但是在關鍵問題卻是遮遮掩掩不肯表態,但是時局到了今天這一步也容不得他猶豫了,而且他的轉向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轉向海北鎮,而是代
表河南官紳轉向了海北鎮,甚至還有數以萬計的武力在後面支援。
因此柳易容很自信地說道:“袁撫院這一次轉向是非常及時,若是再等上十天半月,他的轉向就不值錢了。”為什麼說袁可立的轉向太非常及時,自然是因為袁可立是在遼東大捷的訊息抵達龍口之前就作出了決定,對於海北鎮來說這可以用雪中送炭來形容,而在遼東大捷的訊息抵達龍口之後卻只能成為錦上添花
。正是因為提前了這麼十天半個月,袁氏父子以後在大齊國的地位自然不一樣了,而對於張顯兒來說這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袁撫院肯帶著整個河南及時易幟,對於天下對於我們大齊都是一件幸事,先
是遼東大捷,再接著是河南易幟,天下拱手可定啊!”河南省可以說是北方最為複雜的一個省份,大明先後在河南分封了數位藩王,不管是周王還是福王或是其它藩王,勢力都是大得驚人,在這種情況下袁可立與支援他的河南官紳能做到這麼一個決定,自然
是難以可貴,而且袁可立決定易幟背後脫離不了有力軍鎮的支援。
雖然具體細節還有一些波折,但是袁可立既有海北鎮的支援,又有河南千萬官民與數萬地方武力的支援,再大的波瀾也改變不了整個河南易幟的大勢。
而河南投附海北軍就代表著海北鎮又獲得了一個完整的省份、上千萬人口以及這片土地的無盡資源,再加上遼東大捷盡殲後金軍陣斬皇太極,可以說是形勢一片大好。
那邊柳易容已經說道:“反正北直隸暫時任他們兩家折騰去,我們先把河南拿下來,然後再慢慢收拾這些亂臣賊子也不遲!”
張顯兒覺得柳易容這麼處理是讓北直隸變得越發混亂起來,等亂夠了之後海北鎮才出來收拾亂局,但是對於海北鎮這是他們收益最大的處理辦法。雖然西大乘教在其間會有所損失,但是這也代表海北鎮的天下之路將越來越順利,因此張顯兒饒有興致地說道:“不知道現在河南與北直隸有多少亂臣賊子敢於螳臂擋車對抗我們海北鎮,那應當是一件很有
趣的事情!”只是柳易容與張顯兒正聊得十分開心的時候,那邊王真慧卻是帶著一陣香風突然衝了進去打斷她們的談話,這位聞香教的聖女現在神情異常嚴肅,臉帶殺氣,一推開門就說道:“易容公主,張仙姑,出大事
了!”
出什麼大事了?那邊張顯兒當即問道:“是不是你那位侄兒又在折騰了?我早跟你說過了,雖然曾經是一家人,但是這種事不能心慈手軟,雖然已經反目成仇,現在就應當果斷出手才行!”
只是王真慧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要果斷出手的是易容公主,而不是我王真慧!”
柳易容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大對勁,當即就問道:“為什麼要我果斷出手?出了什麼大事?”
現在海北軍可以說是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建奴、日本、大明、鄭芝龍、衡府軍,這所有的敵人都聯合起來對付海北鎮,但是他們最終還是失敗了。
伴隨著海北軍在遼東與琉球的全面勝利,海北軍可以說是處於前所未有的巔峰時刻,在東亞已經找不到真正意義上的有力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需要她柳易容果斷出手的事情,只能說有些人太不知好歹了!
王真慧卻是一字一頓地說道:“白斯文跑了,說是殿下生死不明,他要跑到南面去迎接飛少繼位了,而且他出門前在龍口還好好折騰了一番!”
白斯文?
張顯兒對於這個名字印象不深,但是柳易容卻知道白斯文是海北鎮歷史資格最老的老人,但是由於他一度很不看好柳鵬的長久發展所以脫離了柳鵬的隊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錯過了大好機會。而且白斯文錯過的可不僅僅是這麼一次機會而已,他這個人實在是不堪大用,在幾次最關鍵的時候總是出了這樣那樣的差池,導致柳鵬一直不敢重用他,以至於他到現在只能憑著歷史地位享受一個副營級
別待遇,卻連一個正連級的職務都沒有。
在海北軍老人之中他可以說是混得最失敗的典型,而且最讓柳鵬與柳易容失望的是這位白斯文居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