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銀子的財物,到時候搶下來他分小頭,馬家山與風火幫分大頭。
即使是這種情況下,馬家山與風火幫仍然是在打退堂鼓,這位老黃羊一把屎一把淚地表示當時他就是反對最力的人之一,而廉亦終於使出了殺手鐧,他提供了一大批從軍方流出來的兵甲和戰馬。
對於攔路打劫的土匪來說,兵甲和戰馬就是他們的生產力工具,女人和珠寶可以不要,但是兵甲和戰馬不能不要,而且一定還得最好的,只是過去他們根本弄不到好馬、好兵器和好戰甲,廉亦這次出手真是命中了他們的要害,於是三家山賊就聯手作了這麼一個滔天大案。
只是姚玉蘭卻毫不客氣地質問道:“廉亦在哪裡?”
“剛才死在你們的馬隊衝鋒中!”
江浩天這才知道,剛才他擊殺的山賊之中,居然有廉亦這麼一位歸元寨的大當家,這為他的生平戰績添色不少,
可姚玉蘭對於老黃羊的回答非常非常不滿意:“說來說去,你還是個小頭目罷了,那留你除了浪費糧食還有何用?”
“小人知道真兇是誰,小人知道真兇是誰!小人是馬家山的三當家,當時對這件事反對最力,所以廉亦這賊子不得不找喝了兩回酒,酒喝多的時候,他透露了一點風聲。”
姚玉蘭不由有點小激動,但是她發現這只是小激動罷了,因此她不得不偷偷瞅了一眼柳鵬,卻發現柳鵬和江清月雖然都側著臉,還是偷偷往這邊瞄了一眼,這一瞅正好與柳鵬的眼神打了一個照面,姚玉蘭不由又羞又怒了:“還不快說,難道你以為你的脖頸比刀子還要硬嗎?沒事,一刀不行,十刀二十刀總能剁下來了。”
老黃羊當即說道:“廠公廠公,我說我說,我都說我說了,你饒我一命啊!這事情是段迎興讓廉亦辦的,廉亦也不願意幹,但是段迎興救過了廉亦的命!”
當然老黃羊也知道這段迎興並不是幕後的真兇,但是廉亦也只知道他的上線是段迎興,至於段迎興的上線是誰,廉亦也不大清楚,只說是個“來頭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
姚玉蘭當即瞪了老黃羊一眼,旁邊的盛洪興當即問道:“這段迎興是什麼人?”
老黃羊當即把他了解段迎興的一切情況都說出來,原來這段迎興是個山東綠林道上有名的一位掮客,本身也是位江湖大豪,門道很廣,經常幹些牽線搭橋的活計,這一次糾合過百流賊圍攻田太監的車駕就是段迎興一力推動,他幾乎把自己的資源都全部用盡了,終於闖出了天大的禍事。
看到老黃羊把段迎興賣得乾乾淨淨,姚玉蘭不由殺氣騰騰地喝了一聲:“果然是個廢物,就知道這麼一點訊息,不過看在你雖然是廢物,總算有些用處的份上先押下去,若是讓我查出有一字不實,就等著享用蒙元十大酷刑吧!”
“多謝姚廠公!多謝姚廠公!”
看到殺人無算的姚廠公終於留了自己一條小命,老黃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姚廠公,小人是馬家山的三當家,馬家山的兄弟都是被廉亦裹脅過來的,求您老人家開開恩,饒他們一條姓命吧!”
姚廠公冷冷地質問了一聲:“饒他們的小命,憑什麼?”
老黃羊當即又磕起頭來:“馬家山的兄弟死傷差不多,現在剩下只有六七人而已,我可以讓他們交投名狀,他們識得歸元寨怎麼走,也識得歸元寨那幫人與段迎興!”
姚玉蘭說話的時候,空氣都凝固了:“他們不急著交投名狀,我這裡的投名狀還沒交齊了!”
姚玉蘭手一揚,這場屠殺繼續開始了,說是屠殺,但是在姚玉蘭的眼中,這場面似乎如同殺雞一般,她似乎對於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管是詛咒、求饒、哭泣還是什麼,她都是習以為常,任由一條條生命在自己的眼底無情消逝。
在老黃羊之後又誅殺了三人,其中老黃羊也哭著嚷著給馬家山的一個兄弟求情,換來的回報卻是姚玉蘭讓他一起過去陪殺,讓他再嘗一遍屁滾尿流的滋味,在這一場陪殺以後,老黃羊明智地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