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著幾分血性,他們帶著幾個親兵怒吼著就朝著馬隊衝過來:“殺啊!大家跟我上啊!”
只是他們的努力甚至連臨光返照都不算,江浩天帶著馬隊就輕鬆碾碎了他們的抵抗,戰局已定,事實上還沒有開始碰撞,跟上來的親兵們已經轉身就跑,整個隊伍就直接潰散下來!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到處都是雪崩一樣潰敗下來的流賊,甚至有很多流賊直接放棄了抵抗,跪在地上求饒,而現在姚卓也帶著人馬殺出來:“給我殺,給我殺光他們!”
而現在江浩天也是鬆了一口氣,他覺得局面比想象中還要輕鬆,他甚至不知道這幫流賊吃了什麼豹子膽,就這樣的本事居然敢在官道上伏擊田太監的車駕。
只是下一刻他就皺起了眉頭,巡防隊那些沒怎麼上過戰場的新人也就罷了,他手上這幫老弟兄卻給自己丟大臉了,他們看到勝利在望,或是放慢馬速,或是作死單槍匹馬追上去戲弄幾個潰敗的流賊,更有甚者,已經跳下馬去翻撿起屍體、箱籠和馬車,不遠處一個老兄弟就正在一個流賊的脖子上扯下一條銀鏈子。
這一切都顯得如此混亂,江浩天終於明白這群流賊為什麼不堪一擊,如果是自己的隊伍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還好整個戰局並沒有一團亂糟糟,柳鵬和江清月各自指揮著巡防隊殺上來,現在在戰場上擔大梁的正是那群加入巡防隊至多半年只參加了三五次實戰的巡防隊新人,不對,應當說是巡防隊的中堅力量。
上一次石山之戰的時候,很多人都說這群中堅的表現超過了老人的期望,今天看到他們的表現,江浩天就明白他們的表現不僅僅超過老人的期望,而且巡防隊日後肯定是這群中堅的天下了。
難怪柳鵬當初不肯多接收幾個自己這邊的老人,寧可把他們塞到海上巡防隊,人家這麼幹是有道理的!
一想到,江浩天就覺得臉上一團火辣辣,他大聲叫道:“顧山河,叫隊伍都跟上去!”
顧山河也是臉一紅,他催動健馬朝著路邊奔去,馬鞭如同雨點一般落下,把那些追逐戰利品的老人與新人都趕回了戰場。
而這已經是戰場上最後的插曲了,成群結隊的俘虜被押了下來,盛洪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殺了出來,他大聲叫道:“廠公,廠公,我把柳少的援兵請過來,姚廠公,我在這裡!姚廠公,你在哪裡啊?”
而田立義與姚卓這邊的人馬原本對於柳鵬的巡防隊有些不對付,但是這一刻他們齊齊又哭又笑,抱住了柳鵬這邊的巡防隊員不肯放手,任誰經歷了這樣的場面不會不激動!
“殺!殺!殺!”
“多謝柳少了,柳少,田太監田老爺就在後面!”
“對了,田太監與姚廠公就在後面!”
“幸虧柳少來了,剛才可是嚇死我了!”
“兄弟們,這是登州府的柳少,人家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人!”
“沒錯,自己人,柳鵬柳大少,自己人自己人!剛才就是柳少帶人救了大家!”
整個場面亂哄哄,幾乎失控了,田立義與姚卓這邊可以說是毫無秩序,還好有顧山河與江清月帶隊維持秩序,才沒叫姚卓這邊把俘虜活活打死。
那後邊江浩天甚至懷疑,如果這個時候流賊還有餘兵發起一次反擊的時候,自己百來號人會在第一時間崩潰了!
柳鵬也在問:“田太監與姚廠公在哪裡?姚廠公在哪裡?”
盛洪安在旁邊插嘴說道:“是啊,姚廠公在哪裡?”
直到現在柳鵬這邊才發現真正,問題了:“你們誰看到姚廠公,姚廠公在哪裡?”
就在柳鵬殺出來之前,大家還在戰場上看到了姚卓的身影了,她正帶著幾個人堅守在一輛馬輛之前,可是現在卻沒看到她的身影,大家不由尋找著姚卓的身影,後面有人叫道:“柳少,快來,廠公在這裡,田老爺要不行!”
田立義田太監要不行?
柳鵬還沒有什麼感覺,姚卓這三四十人聽到這個訊息幾乎是彷彿是失了魂,他們已經想到了很多種這一戰的結局,但是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田老爺田太監,你可千萬要撐住了,別人都可以不行,唯獨您不可以不行,您若是不行了,咱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