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葉無塵的意思，但沈君然知道葉無塵不會說大話，既然他找到了方式，那麼就讓他試一試吧。

深夜的夜色很美，繁星浩渺，星辰如沙，月光仿若明燈一般，灑在大地上的月光更是將大地浸染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在這樣靜謐的夜色之下，葉無塵雙手拎著兩酒罈，就坐在了秦無常的宮殿外面的小山之上，對酒當歌，一飲而盡。

時間緩緩的流逝，接近半夜的時候，從大殿內緩緩走出一道華服身影，身影越來越近，最終站在了葉無塵的身邊，很自然的接過葉無塵遞過去的一罈酒，開啟壇口之後，便喝了一口。

“入口就化，這是好酒，你從哪裡弄的？”秦無常淡淡的問著身下坐在小山上的葉無塵，語氣盡顯平淡，讀不出憎惡。

葉無塵撇嘴一笑，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宮闈外，那裡宮羽成群，豪奢到了極點，而且建築物比皇子公主大殿還要高聳。

“那是太清殿，老祖宗的住處！”秦無常瞥了眼大殿，便是淡淡的說道。

聞言，葉無塵又是笑了，望著手上的壇酒後便道：“我若說是偷的，你信麼？”

“信！”秦無常臉色一如既往的平淡，又灌了一口美酒，只覺得酣暢淋漓，幾口酒下去之後，肚子上傳來一陣溫潤的舒服感，他隨後也坐在了小山上，與葉無塵並肩而坐，卻拉開了一些距離。

“信的話，那這酒便是偷的！”葉無塵鄭重的說著，自己沒必要騙人，自己不喜歡酒，但為了秦無常，只能冒險去偷酒。

自然老祖宗是知道的，但對於自己也就睜一隻眼閉隻眼了。

“你倒是誠實！”秦無常無所謂的反唇譏笑。

葉無塵並不在意秦無常的態度，因為他並不認識自己，從小就不在元武帝國生活，導致秦無常看待問題有時候站在了最高處，說的通俗一點，那就是透著幾絲大勢力弟子的影子。

血堂，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很容易養成高人一等的心態，但是秦無常沒有，他還是分清自己的根本，只是看待問題還是偏激。

“我知道，你討厭我！”葉無塵撇嘴一笑，淡淡的道，看了眼秦無常。

秦無常也不否認，點頭冷笑：“是，我見過你兩次面，第一次在皇室大殿，你鬧得我們帝國皇室雞犬不寧，我便覺得你這個人太囂張狂妄。”

“而今日的老祖宗壽宴，你又狂妄了一番，甚至連帝國學院的副院長都不放在眼中，我便越發的覺得，我厭惡你！”秦無常也不隱瞞自己內心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著。

聽後，葉無塵也忍不住泛著笑意笑了：“你也很誠實！”

“只是你不瞭解我的過去，正如同我也不瞭解你的過去一樣”葉無塵繼續說著，臉上始終泛著笑容，面對秦無常絲毫不憤怒。

秦無常眼中一凝，隨即目光亮了一分，的確自己不瞭解葉無塵，正如他也不瞭解自己一般。

“我三歲…”葉無塵抬起頭看向了深夜的星辰閃爍，恍如隔世，便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童年發生的事情以故事的形式講述出來，重點就是成為了廢物生涯的那一段事情，作為重點的講出來。

秦無常最開始是不屑的，然後有些凝重了，最後他臉色詫異，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無塵，很難想象他自己認識的一個猖狂囂張跋扈的人，會有這樣不平凡的經歷。

時間緩緩的流逝，葉無塵就這樣為秦無常講述著自己的經歷和遭遇，受到親情的冷落，遭受同族弟子的白眼和唾棄，甚至被惡毒女人利用盜取自家功法，最終被女人推入懸崖。

這些事情顯然並不光彩，但葉無塵卻感謝這些事情，感謝林倩，若是沒有這些人這些事，自己無法成長到這一步，每一次想著，那都是像個夢魘一般。

再加上前世的未婚妻背叛，兄弟的叛變，種種附加情緒之下，很難繼續保持唯唯諾諾，老老實實的樣子。

葉無塵兩世為人，兩世靈魂融合在了一起，讓他真正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才是世界的殘酷。

秦無常最終沉默了，手中的酒灑了出來，他都並不知道，等意識過來，酒罈差不多空空如也。

“我為之前的態度致歉，是我不瞭解你就下定論！”秦無常好爽的向葉無塵道歉，知錯就改，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並非丟人的事情。

葉無塵敬佩的看著秦無常，這是一個真正的天驕，內心不驕不躁，除了一點點的偏激之外，沒有太大的毛病。

“我被你以為囂張跋扈也是有原因的，之前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