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皇甫離歌在廖雪的侍候下穿衣洗漱好,這才隨著廖雪去了正廳。 只是一路上她總能感覺到廖雪看向她那若有若無的目光。 “姑姑,你是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皇甫離歌停下腳步問道。 廖雪聞言,神情一怔,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皇甫離歌。猶猶豫豫的開口道:“王爺,府中這三位……” “姑姑不用在意,他們只是暫住些時日。過段時間就會離開了。”皇甫離歌淡淡地笑著解釋道。 “王爺您如今已經十八了,難道您一輩子……” 廖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皇甫離歌厲聲打斷了:“姑姑,隔牆有耳,慎言。” “是,奴婢錯了。”廖雪低下頭有些愧疚的道。是她著急了。 看著廖雪愧疚的模樣,皇甫離歌嘆了口氣:“我知道姑姑是為我著想,只是我如今連活著都是奢望,又怎敢奢求其他?” “王爺。會好的,您一定會好的。”廖雪有些心疼的看著愈發消瘦的皇甫離歌,淚眼婆娑。 “嗯,會好的。”皇甫離歌笑著回應了一聲。廖雪在想些什麼,她又怎麼會猜不到,只是男人那種東西,從來都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她自始至終想要的從來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然後有著三五知心好友。如此便足矣。 走到正廳,看了眼已經坐在那裡風采各異的三人,邁步朝著主位上走去。 “見過王爺。”看到皇甫離歌過來,莫念初起身行禮道。 “莫公子快坐,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謹,這裡沒有什麼外人,你隨意些就好。”皇甫離歌坐到主位上,抬手示意莫念初道。 “是,多謝王爺。”雖然皇甫離歌這麼說,但是莫念初還是依照禮數行了個禮。這才又坐了回去。 “幾位昨日睡得可還好?”皇甫離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 夜涼城看了皇甫離歌一眼,想起了昨日夢中的情形,他不敢再看皇甫離歌,低下了頭,壓抑著聲音道:“尚可。” “嗯。”秦無眠只是點了點頭,悶悶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皇甫離歌淡淡的笑著,也不在意,抬手吩咐身後的廖雪道:“這麼晚了,想必應該都餓了,姑姑,傳膳吧。” 等會兒用完膳以後,她還要去賢王府一趟。有些事她必須瞭解清楚。 而至於夜涼城身為一國首輔,卻為何沒有去上早朝,這種事和她有關係嗎? “是。” 廖雪抬手拍了拍。很快就有十幾位侍女從外面端著托盤魚貫而入。 大約也就一盞茶的功夫,皇甫離歌就用完了早膳,看著正在拿著手帕擦嘴的皇甫離歌,廖雪皺頭緊皺。 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為皇甫離歌盛了碗湯,放到皇甫離歌面前,開口勸道:“王爺,您再喝一點湯吧。這湯廚房裡燉了好久的,好消化的。” 皇甫離歌看著面前這滿滿的一碗湯,又看了眼廖雪,看著她眼中的關心與濃濃的擔憂,最終還是無法拒絕。 將手中的帕子放到一邊,端起湯,一飲而盡。這才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想著剛剛來時發生的事情,就有些賣乖的朝著廖雪笑了笑道:“姑姑親手盛的湯,就是好喝。” “只要王爺願意,奴婢以後都伺候您用膳。”廖雪欣慰的笑著。 皇甫離歌連忙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不了不了,那樣太辛苦姑姑了。姑姑幫我備一下馬車,我等會兒要去賢王府一趟。” “是。”廖雪躬身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正廳。 “本王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你們慢用。”皇甫離歌道了一句,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而在她起身的同時,夜涼城也擦了擦嘴,起身跟在了她的身旁。看著皇甫離歌朝他投來的疑惑的目光,夜涼城笑了笑道:“夜某本就是受賢王所託保護王爺的,所以肯定是要與王爺隨行的。” “本王身邊有青歌保護,安全方面不需要擔心。而且本王有要事與皇叔說,你跟著怕是有些不方便。”皇甫離歌直言拒絕道。 “你可以嘗試著信任我的。而且我也有事和你說。”夜涼城湊到皇甫離歌耳邊低聲呢喃著。 信任? 皇甫離歌眸色暗淡了一絲,在她沒有絕對的能力保護自己之前,她能信任誰呢?連一直跟隨著她的甄無,她都不敢實言相告…… “那就等我從賢王府回來以後再說吧。” 看著皇甫離歌冷淡的面容,夜涼城後退幾步,笑著道:“也好。” 他不能太急躁了,對於皇甫離歌這種人,他只能循序漸進,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來。 皇甫離歌微微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出了正廳。 坐上廖雪準備好的馬車,大約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賢王府的正門口。 皇甫離歌下了馬車,看著緊閉的大門,走上前,輕叩了幾下。 很快就有一個年老的管家模樣的人開啟了大門。看到皇甫離歌時,神色還微怔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朝著皇甫離歌行禮道:“老奴見過宸王殿下。” “不必多禮,是本王禮數不周,沒有提前遞上拜貼。只是本王實在是有要事,不知皇叔可在府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