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聽著柳華的話,皇甫離歌在心中瘋狂的質問著,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衝到皇甫兮夜面前,問問他,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問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的太子之位已經被廢,皇甫瓏月更是前往了河東,而皇甫閆旭只是一個小孩子,所有人都已經威脅不到他了,為什麼他還是對皇甫玄冥下了毒? 是的,從知道皇甫玄冥中毒的那一刻起,她的懷疑目標就只有皇甫兮夜。 可是哪怕此刻她的心中再怎麼憤怒,她也只能死死的握著自己的雙拳,緊緊咬著牙關。控制著自己心中激盪的情緒。因為她不能讓皇甫逸軒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她終究還是要護著他的啊。 “息怒,息怒。呵呵……皇兄還真是養了一群廢物,關鍵時刻沒有一個有用的。本王告訴你們,治不好皇兄,本王要你們所有人的命。”皇甫逸軒疾言厲色的掃視了一眼這些所謂的太醫們。 太醫們個個都心裡苦啊,但是他們有什麼辦法呢?皇權至上的時代就是這樣啊。他們如臨深淵一樣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應道:“是。” “哼。”皇甫逸軒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大步的朝著裡間走去。 走進裡間,大大的房間此時只有皇甫玄冥一人躺在那裡,皇甫逸軒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皇甫玄冥。確認他是真的中毒以後,他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他這才離開皇宮多久啊! “這件事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皇甫逸軒轉頭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皇甫離歌問道。 皇甫離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皇甫玄冥,神色中有著說不出的複雜。她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父皇昏迷這種事是絕對瞞不住的,而且如今太子未立,明日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正所謂三軍不可一日無帥,國不可一日無君。可是如今瓏月遠在河東,閆旭年幼,侄兒是個半廢之人,唯有請皇叔攝政了。” 皇甫離歌說完,還衝著皇甫逸軒深深的行了一禮。 皇甫逸軒伸手將皇甫離歌扶起,認真的凝視著她。良久才有些淡淡的開口道:“看來有些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他提及了所有人,卻唯獨遺漏了皇甫兮夜。 皇甫離歌眼眸低垂,沒有說話。 皇甫逸軒也不在意,接著道:“你說自己是半廢之人,呵呵……這種話你騙騙別人就行了,你的能力如何,我最清楚不過了。正如你所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你作為曾經的儲君,皇兄的親子,若說攝政你是最合適的人選。而我還要調查皇兄中毒一事,朝堂之上就交給你了。” 說著皇甫逸軒還拍了拍皇甫離歌瘦弱的肩膀。 想著之前在宸王府看到的皇甫離歌,皇甫逸軒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志不在此,可是作為皇室之人,我們不只是為了自己而活,我們擔負的是天下數以萬計的百姓的幸福與生命。” 隨著皇甫逸軒的話語,一陣陣嘈雜紛亂的聲音在皇甫離歌的腦海中響起。戰場的廝殺聲,百姓的哀嚎聲,呼救聲,怒罵聲不絕於耳,伴隨著這些聲音的是一幕幕她曾親眼目睹過的悲慘景象…… 她擔負著天下數以萬計百姓的幸福與生命嗎?可是自從重生以來,她都在做些什麼,她一直都在逃避,逃避著屬於自己的命運,同時也逃避了屬於她的責任與義務,只考慮到了自己…… “是。侄兒知道了。”皇甫離歌再次朝著皇甫逸軒行了一禮。 “嗯,那就交給你了。皇兄這邊有我在你放心。”皇甫逸軒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則是有些暗喜,還好他答應了,不然讓他攝政,他都怕自己直接把鄴國打包了送給別人。攝政是不可能攝政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是。那侄兒就先行告退了。” “嗯,忙你的去吧。注意身體。” “是。”皇甫離歌臨走時又看了皇甫玄冥一眼,這才退了出去。 皇甫逸軒目送皇甫離歌離開,直到聽到關門聲,他對著一旁的空氣低聲道:“衛零,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黑衣身影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單膝跪地行禮道:“皇家暗衛暗主衛零見過王爺。” 皇甫逸軒沒有開口讓他起來,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座下,喝了口茶水,才慢悠悠的開口道:“說說吧,本王就離開這一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您離開後不久,陛下就開始批閱奏摺,只是奏摺上被人塗了無色無味的毒藥,陛下接觸過久,這才中了毒。”衛零的聲音裡不夾雜一絲情緒,平靜的陳訴著。 “奏摺上塗毒,呵……天才啊!”皇甫逸軒冷冷一笑。衝著衛零冷聲道:“查,去給本王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給皇兄下毒,本王定要他不得好死。” “是。”衛零應了一聲,隨即再次消失。 ———————————————————————————————————— 夜闌宮。 皇甫離歌本來想著先回府和夜涼城商量一下接下來應該如何去做的,畢竟俗話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