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從來都不知道，顧城北居然有這麼大的黑幫勢力，錢楓啊，J市黑幫的老大，居然是顧城北的手下。

呵，她跟著顧城北十年，十年啊，她竟然從來都沒看透過這個男人。

更或者是她所知道的，瞭解的顧城北，竟是冰山一角。

施然先是盯著顧城北，盯著這張她花費了大好青春去追逐了臉，盯著盯著，她就笑了。

多好笑，她以為是哪個自己的仇家或者在JM集團得罪過的人綁架了她，以此來要挾顧城北，她還心裡在祈禱，祈禱顧城北會來救她。

呵，卻原來，背後的人居然是他。

“你笑什麼？”顧城北皺了下眉，淡淡的開口。

如果說他對施然還存著幾分仁慈的話，那份仁慈早在他孩子沒有的那一刻就消失殆盡了。

“我笑什麼？顧城北，我笑我自己，從來都沒看透過你！”

施然的兩個眼窩深陷，臉色蒼白，絲毫沒有平時職場女強人的氣質。

“施然，我本來是想放你一馬的，看在你跟著我十年的份上，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不知道收斂，最該死的是你不該傷害她。”

顧城北盯著施然有點瘋狂的樣子，他眼神狠戾，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如果他還有什麼善良的話，大概除了家人以外，都給了安杦時。

“我該死？顧城北，我只是幫了你不是嗎？你指使人暗中調查安氏集團，然後一邊打壓安氏，讓它的股市下跌，然後又一邊暗中收購其股份，不就是為了搞垮安氏嗎？我只不過做了你不敢做的事，你敢做不敢當，既然你不敢告訴安杦時，那我就告訴她，我傷害她？你別忘了，當年，你妹妹的那雙腿可是因為她才廢的？”

施然越說越瘋狂，她嘴裡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著顧城北的眼神也充滿了瘋狂。

“我警告過你，這件事不用你管，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嗎？林惜抄襲事件，在溫市給她下藥，這些都是你做的吧！溫市那件事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可是，你不知道珍惜，既然你非要觸碰我的底線，那你就應該想到後果！”

顧城北周身的氣息陰森寒冷，施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顧城北。

“底線？顧城北，你的底線什麼時候變成安杦時了？”

施然嘲諷的一笑，眼淚卻順著嘴角劃入脖頸。

“總得有一個人為我的孩子陪葬！”

顧城北對施然說完最後一句話，起身打算離開，從始至終，再也沒有看過施然一眼。

“等等！”

施然突然開口，那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

顧城北背對著施然停住腳步，背影清冷。

“這麼多年，我陪你的這麼多年，你有沒有一點點對我的動心？”

施然固執的盯著那道背影，這是她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

“沒有。”

顧城北迴答的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顧城北走後，安杦時看著頭頂的燈光笑了，她這麼多年，到底在幹什麼了？

拼死拼活的為他發展公司，陪在他左右，她以為，至少，她在他心目中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卻原來，她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