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單薄的背影,有種如同空曠的原野一樣的孤獨和寂寥。
“安總,這是下午開會的資料。”
秘書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安杦時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說。
安杦時沒有立馬開口,她就安安靜靜的站在安杦時身後等著,半晌,安杦時的聲音這才淡淡的傳來。
“放下吧。”
秘書放下資料後就出去了。
安杦時看著窗外,天氣霧濛濛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自從流產後,她的身體總是比別人先感覺到冷。
這才剛剛入秋,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冷,辦公室裡已經放了一件薄薄的毛衣。
就算是去外面談生意,她也總是穿著西裝外套。
很快,顧城北消失的事情,趙伊橙和司卿他們便都知道了。
趙伊橙倒是沒怎麼擔心顧城北,她就是比較擔心安杦時。
她見面的時候,看到安杦時依舊是正常的工作吃飯睡覺,似乎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
她也就漸漸的放心了,安杦時是她最在乎的人,至於顧城北,消失就消失吧,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會有什麼事?
反倒是司卿坐不住了,主動找到安杦時,問知不知道顧城北去哪兒了?
可是,卻被安杦時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
她面無表情的,淡漠的看著司卿開口。
“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就是這樣一句反問,讓司卿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是啊,顧城北連顧默的生活都安排好了,誰都沒有告訴,就這麼消無聲息的消失了。
又怎麼會告訴安杦時他去哪兒了?再說,就他們現在的關係,他怎麼可能再告訴安杦時他去哪兒了?
生活似乎還在繼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生活似乎正漸漸的迴歸正軌。
顧默和司卿他們翻天覆地的找顧城北無果後,便只好安安靜靜的等待,等待著有一天顧城北會自己回來。
因為他們都無比清晰的知道,只要顧城北想要消失,無論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的。
安氏集團在安杦時的帶領下,漸漸的開始好轉,僅僅半年的時間,安氏集團已經嶄露頭角,不可小覷。
商界的人,也都知道安氏集團的安杦時,做事果斷乾脆,雷厲風行。
兩年後。
趙伊橙加班破一個案子,完事了以後已經是十二點了。
她揉著脖子,懶懶散散的,有些疲倦的走出了公安局。
開啟車門,直接將自己疲倦的扔到了駕駛座上。
剛閉上眼睛,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幾乎是反射性的張開眼睛,立馬拿出手機。
一看是安杦時打來的,倒是鬆了一口氣,不是案子。
可是,緊接著,便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安杦時一向是準時的休息,是出了什麼事?
她不敢耽擱,急忙接了起來。
“喂,寶貝,怎麼了?”
趙伊橙有些疲倦的開口,語氣有些調侃。
手機裡傳來車子鳴笛的聲音,似乎是在街上。
“喂……”
趙伊橙再次的開口,身體微微的坐直了一些。
手機裡仍舊是沒有聲音,這下,趙伊橙有點著急了。
“阿橙……”
終於,安杦時的聲音,呢喃的傳到趙伊橙的耳邊。
“你怎麼了?喝醉了?”
趙伊橙敏銳的感覺到了安杦時的異常。
“阿橙,來、來接我。”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趙伊橙立馬發動了車子。
“你在哪兒?”
“華盛。”安杦時喃喃的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等到趙伊橙到的時候,就看見安杦時蹲在路邊的垃圾桶旁邊,腳上的高跟下扔在地上,她光著腳,蹲著。
頭髮散下來,微微有些凌亂,整個人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在膝蓋上。
趙伊橙急忙停好車,跑到安杦時跟前,就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
“杦時,怎麼喝這麼多酒?”
趙伊橙急忙將安杦時拉的站了起來,然後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安杦時身上。
安杦時沒說話,只是感覺到阿橙到了,所以迷迷糊糊的便靠在了阿橙身上。
“明明就是個總裁,怎麼能把自己喝成這樣?沒有助手嗎?你那這個秘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