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大堂,越來越多聞訊而來的食客們開始催促劉掌櫃。 “掌櫃的,聽說你們這兒研究出了新菜式,還不趕緊上幾道我們嚐嚐?” “掌櫃的,把昨天那個青椒炒肉,西紅柿炒蛋再上上來,我這可是等好長時間了!” “劉兄,誒喲咱可是交情匪淺啊,有好東西居然不通知我,我還是從老王那裡聽說的,真是不夠意思啊!” 劉掌櫃趕緊抱拳賠罪,“各位稍等,莫急,莫急,這後廚剛收到菜,馬上就做,馬上就做。” 大堂里人聲鼎沸,有些是昨天嘗過味的回頭客,有些是聽到訊息來看真假的食客,有些是被友人拽過來嚐鮮的食客。 不管什麼原因,僅僅隔了一天,清風樓出了新菜,新菜又辣又香的訊息便傳了出去。 若是往常,酒樓出新菜也不是多稀奇的事,但聽說清風樓的新菜實在新奇,莫說整個建州,恐怕整個大祁都是獨一份。 便是這份獨特吸引來了無數食客。 一道道菜從後廚端出,原先打算湊熱鬧不以為意的食客們也急了,趕緊叫來店小二點菜。 楊晚幾人簽完文書從雅間出來便見到這幅熱鬧的景象,陸陽越發滿意,對楊晚的態度也越發和顏悅色。 這可是自己的小財神啊! 陸陽咧著嘴笑,“丫頭,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楊晚笑著點頭,有這句話她以後在城裡做生意便有了底氣。 劉掌櫃見到幾人出來,趕緊走上來問,“晚丫頭,兩筐菜不夠啊,能不能再送些過來?” 楊晚道,“昨日定的每樣三十斤,我們便只摘了這些,若是不夠,我這就趕回去再摘些。” 劉掌櫃笑得紅光滿面的,“我原想著這些菜也就起個調味的作用,不作主菜,應該要不了多少,可看今日的情況怕是遠遠不夠。” “特別是辣椒,有些重辣的食客還在大堂搞起了比賽,比誰更能吃辣,竟然要求小二拿生的出來生吃。” “晚丫頭,那玩意兒能生吃麼?” 楊晚笑道,“可以是可以,但得跟他們說清楚咯,生吃容易刺激腸胃,容易導致腹瀉,可別到時候賴上酒樓。” 劉掌櫃正色道,“那還是算了,魚龍混雜的,咱清風樓雖然不怕事,但也怕影響生意。” “晚丫頭,回去記得再多送些菜過來啊!” 劉掌櫃說完匆匆走了,實在是忙活不過來。 陸陽突然對產地來了興趣,開口道,“丫頭,方便帶我去地裡看看不?” 楊晚想著他既然壟斷了地裡一年的辣椒,也算是鄉親們的老闆了,老闆去視察產地好像也合情合理, “方便,少將軍作為辣椒的大主顧自然有權利去視察的。” 陸陽笑著擺手,“別一口一個少將軍的,以後打交道的時間多著呢,叫我陽哥就行。” 這丫頭可是他的財神爺,得好好拉近關係才行。 寧川暗中瞥了他一眼,陸陽衝他挑挑眉。 三人坐著馬車回到滄河村。 鄉親們知道楊晚今日是去籤文書的,見到楊晚的馬車,紛紛熱情的打招呼。 有陸陽在,楊晚不好提分錢的事,便招呼鄉親們道, “叔伯們,清風樓還要一百斤辣椒,三十斤蒜苗和西紅柿,你們準備一下,我待會兒來裝車。” 將馬車停好,楊晚引著陸陽先回了趟家,再怎麼說人家也算青陽縣最大的官,她得好好招待才行。 陸陽一出現,可驚到了家裡的其他人,畢竟她們也是在縣衙見過他的,知道他身份貴重。 馮氏有些侷促惶恐,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畢竟她也就一個普通農婦,不知道該如何招待這樣的大官。 李夫子淡定地上前拱手見禮,明澤明韜也有樣學樣。 陸陽擺擺手,很是隨意,“不用這般拘束,以後見面時間多得是。” 幾人皆有些發懵,不知他這話是何意。 楊晚解釋道,“少將軍是清風樓的東家,便是他包下了咱們一年的辣椒,這次來是視察一下地裡的情況。” 家裡的幾人鬆了口氣,馮氏趕緊拿來幾頂草帽。 楊晚接過遞了一頂給陸陽,“少將軍,外面日頭大,戴著遮一遮陽。” 陸陽不甚在意地擺手拒絕道,“不用,我習慣了,常年頂著烈日操練,用不上這玩意兒,戴著還擋視線。” 楊晚默默收回,看來當官日子也不一定就滋潤。 陸陽看出這一家子的拘謹,便也不多待,“走吧,地裡看看去。” 等出了宅子,陸陽才道,“丫頭,說好的不叫我少將軍的。” 楊晚只能無奈改了稱呼,“好的,陽哥。” 陸陽這下滿意了,笑著大步走在前面。 楊晚趕緊小跑著跟上,一路將人引到地裡。 分給鄉親們的地雖不見得品質有多好,但好在都是連成一片的,打理起來很是方便。 等回頭分了錢,她再接著買幾塊連在一起的,到時候便僱人來種。 陸陽一點架子都沒有,穿著也低調,大喇喇的走著,若是沒見過他的還以為是哪戶農家的兒郎呢。 但滄河村可不一樣,託陳耀祖的福,村裡無論是本地人還是他們這些外來戶,基本都是見過陸陽的。 村民們乍一眼沒太認出來